甜與喪!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米盈怎麼就學不會這招呢?
她看到彆的女孩子在上司麵前撒嬌賣萌,有點姿色的,還能賣弄點風情,怎麼就學不會呢?
她覺得這是沒有職業素養的表現,真的浪費這副好皮囊,在會議室裡又因為工作上的細節和男同事據理力爭起來。
這種情況下,董事長肯定和稀泥,一人五十大板,不會因為米盈是個美女,就偏袒她。
米盈沒見過黑背狼狗搖過尾巴的樣子,她是正宗的“黑背”,專業能力在業內是有排名的,憑什麼乞憐搖尾?
那就吃虧唄,“穿小鞋”成了她工作中的日常。
不累嗎?
她也想脫下這身重重的鎧甲,離開這爾虞我詐的修羅場,誰能護她一生周全?誰為她遮風擋雨?
她為什麼不願意交朋友?
實在是討厭虛偽的矯情,討厭各種目的接近她的人,她其實也可以裝裝傻的,但無愛無懼的人,懶得在不相乾的人身上花費力氣,連表情都不想做。
米盈這兩年好像換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接人待物客氣疏離。她除了舞蹈課上會笑,平時完全不笑,對誰也不特彆熱情,也不迎合。
她整個人好像被一輛迎麵來的重型貨車撞飛,五臟六腑都撞碎了,除了皮囊,靈魂早已飄到了半空中。
皮囊的傷口縫合後,仍舊是之前的皮囊,靈魂卻已和彆人做了交換。
認識她的人沒有看出她的樣貌有什麼變化,但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說話的語氣,看人的神情,走路的姿態,連喜好都變了。
她沒有了四季,隻有春秋。
被重創康複的兩年裡,每年的夏
天,從頭疼到腳,夜不能寐;暴雪的冬天,是她念念不忘的恐懼。
其實,現在隻要一下雨,她依然頭疼到徹夜未眠,但她沒有和金赫講。他們是朋友了,她不想他太擔心。
這樣,金赫以為她恢複得不錯,也就沒有像以前半夜下了飛機,也會擔心她有沒有做惡夢。
他們彼此有個默契,不會輕易打對方的電話,也不會催對方回複信息。
有什麼事情,留言就好,看到了,哪怕一個表情,金赫也會回複米盈。
他答應過她,哪怕麵對死亡,也千萬不要出現“失聯”狀態。
金赫懂米盈受過的這些精神上的暴力傷害,她說什麼,他儘量滿足。
這麼曖昧,也不往前走一步嗎?
“友達以上”的感情很微妙,但米盈喜歡這樣的距離。
不見,也不會減少牽掛;不談感情,她就不會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