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聖!
所有人的都沉浸在獨孤信的回憶裡,所有人都悲憤莫名,無比傷感。那些死在蠻荒的侍衛,都是自己的兄弟。前些天還活蹦亂跳地在自己眼前,今日就埋骨蠻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過,他們相信,隻要他們活著回去,太子殿下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事情沒有出乎薑雲的所知,獨孤木的計劃一環扣一環。雖然沒有料到獨孤信真的會逃出生天,但是獨孤木也留了後手——在獨孤信回歸乾元帝國的必經之路,羅生穀,再次伏擊。
“可回帝國的路有無數條,太子殿下為何選擇羅生穀呢?”薑雲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朱鵬答道“國舅爺在白馬城,這麼白癡的問題你也問。”
獨孤信笑道“三弟既然在蠻荒圍殺於我,想必在國內也會有所行動。其他的邊城守將我不敢相信。國舅爺是我母親的弟弟,你明白了嗎?”
薑雲不好反對了,能說那國舅爺被收買了嗎?自己外甥不支持,去支持個外人,他能得到什麼好?
“可國舅爺怎麼知道你們會走羅生穀?”
“那是事先約定的,我們每天都有鷹信往來。事發當天,我們就斬殺了所有飛鷹。國舅爺沒有收到鷹信,自然就明白我出事了。我們事先也有約定,如有不可預料的事發生,他會在羅生穀接應我們。”
“可太子殿下相信,以那位國舅爺的力量,足以抗衡那三皇子嗎?”薑雲問道。
朱鵬不由地心中升起一股懷疑,“方羽,你到底想說什麼?”
獨孤信也看出了薑雲的情緒不對,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不好追問。由朱鵬出麵,是最好。
“那獨孤木截殺不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太子殿下回到國內,隻怕他會死無葬身之地。難道太子殿下以為,他們布置了如此嚴密的計劃,就會沒想到你可能會脫身,漏過你回國的道路嗎?”
朱鵬反對道“可那獨孤木怎麼會知道我們走哪條路?不說回白馬城的路至少就有五條,邊城也有四座。”
“可白馬城有國舅爺在,太子就必走白馬城。”
“可誰知道我們走羅生穀?”朱鵬毫不退讓。
“朱總管看來是非要走羅生穀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朱鵬如此堅持,薑雲心生疑惑。
“你血口噴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太子殿下,現在這個人原形畢露了。看到我們就要脫離險境,就在此胡言亂語,亂我軍心。意圖讓我們懷疑國舅爺,懷疑羅生穀有埋伏。”
獨孤信自然也聽出了薑雲的意思,他反對去羅生穀。但為什麼?獨孤信疑惑地看著薑雲。
薑雲知道不說不行了,至於他們信不信,就隨他們了。大不了,自己轉身走人就是。相信還沒人攔得住自己。
薑雲看著獨孤信,異常懇切地說道“太子殿下,我們萍水相逢,在下感激殿下以禮相待。我待會所說的,全都是真的。我也不用說什麼發誓的話,那也沒人信,也太假。但我請太子也不要我拿出什麼證據,因為我也沒有。而且,我有難言之隱,我也不能說出我是如何知道的。”
“殿下…”朱鵬急了。
獨孤信雙眉一展,止住了朱鵬要說話,對著薑雲道“但說無妨。”
“羅生穀有埋伏,太子身邊有奸細。”
“殺了他!殺了他!”朱鵬怒發皆張,拔出兵刃,一刀剁向薑雲。
可他的刀沒有落下,也不敢落下。
薑雲的身前,是獨孤信。
“殿下,此人絕對是獨孤木的奸細啊!”朱鵬跪了下來,大聲疾呼。
“我說了,但說無妨。信不信由我們。”獨孤信一把攙扶起朱鵬來,“朱總管,不用著急。”
“那依方兄弟的意思,我們現在該咋辦?”獨孤信不是信了薑雲,而是他的一種習慣。
納諫。
不管對方說的如何匪夷所思,獨孤信都給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至於信不信,獨孤信自有斟酌。
“其他幾座邊城不可去,太子也知道。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薑雲看了看獨孤信,道“廣武城。”
段千裡道“隴海帝國的廣武城?他和我們可是敵對關係,太子此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朱鵬已經不說話了,隻是冷冷地看著薑雲。
“這話真是說笑了。”薑雲笑道“前些年,朝日帝國的太子不是出使過貴國嗎?”
“那情況不一樣,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更何況,那是為了兩國改善關係。”
“那現在呢,你們兩國和好了嗎?”
“方兄好像對大陸幾大帝國的情況知之甚詳啊!這不符合你的身份啊!”獨孤信問道。
薑雲一拱手道“我還忘說了,還請太子殿下不要追查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