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忍不住道“這不許,那不許,你讓我們如何信你?你問問這裡的兄弟們何人會信你。”
獨孤信沉思了片刻道“你來曆不簡單,不過,我不追究。”
“太子殿下海量。”
“隻是……”獨孤信猶豫了,他相信自己身邊的人,不會出賣他。可薑雲說得這麼信誓旦旦,讓他心裡有了那麼一絲動搖。
“羅生穀,絕對不能去。”薑雲斬釘截鐵地道。
“還望方兄弟海涵,我沒有理由懷疑我身邊的兄弟。所以,這羅生穀,明天一早我們還是會去。”獨孤信做出了判斷,他確實沒有理由相信薑雲,而懷疑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人。
薑雲心中一陣黯然,“難道真的不能阻止嗎?”
“那知道太子這條路線的人,有哪些人?”薑雲不甘心。
獨孤信笑了,“國舅爺,我,還有我身的這兩位總管。”
薑雲確實無話可說了。
“我不會去羅生穀,我最後再勸太子殿下一句,絕對不可去。就算明天要去,也請太子做好防範。”
獨孤信拱手道“多謝方兄弟提醒,我會注意的。雖然我願意相信方兄弟,但你也知道,你之所言,太過驚駭,我也實在難以相信。”
“在下明白。”薑雲說道“即如此,方某就此拜彆了。”
“方兄弟要走?”獨孤信道。
“明知前麵是火坑,我乾嘛要跳下去?”薑雲苦笑著看著獨孤信道。
“你不能走!”朱鵬喝道。
“為什麼我不能走?”
“你是奸細,看到陰謀暴露,就想逃之夭夭,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我是奸細?我如果是奸細自然不會讓你們走羅生穀,而是帶你們進埋伏是不是?”
朱鵬大眼一瞪,應聲道“那是自然,你不是讓我們走廣武城嗎?你不是獨孤木的奸細,就是隴海帝國的奸細。”
“如果我是奸細,自然會找一條讓你們相信的路,為何反而讓你們走廣武城?”薑雲問道。
不是薑雲有耐心和這個武夫瞎掰,而是他想試探出這個朱鵬的底細。如果抓住他的漏洞,事情還有轉機。
“那是你欲擒故縱之計。”
“好吧,欲擒故縱。那麼請問朱總管,這麼多天了,你和段副總管一直在監視我,從無間斷,你們可發現了我傳出了什麼消息嗎?”
獨孤信看了看段千裡,段千裡點點頭。兩人輪流監視薑雲,沒有一絲放鬆。
獨孤信搖搖頭,知道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不好怪罪他們。反而,心中對他們的警惕心生感動。
“那是你們事先算計好的。”朱鵬嘴硬。
“好吧,就算我們算計好的。那麼我又請問朱總管,我們能算計到我和你們會碰麵嗎?如果我們這都能算好,那為什麼在我們相見的地方我們不埋下人馬呢?”
“或許是你們人手不夠。”
薑雲搖搖頭,“朱總管還是不能自圓其說,我們就怎麼能確定,我能和你們相遇?”
“或許是偶然。”朱鵬死扛。
這個時候,朱鵬也明白,他說的事比薑雲所說的還要匪夷所思。至少,這番鬥嘴,讓朱鵬知道了,這個薑雲不會是對方的奸細。
“太子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段千裡很猶豫。
獨孤信笑道“在我麵前,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
段千裡一下子跪了下來,一磕頭道“我說了出來,隻怕會影響太子殿下的決斷。”
獨孤信臉色一變,知道有非常事發生,不然這個平時穩重的段千裡不會有如此舉動。
而薑雲卻是眼睛一亮,事情或許有轉機。
“段副總管,是不是還有第五人知曉太子的路線?”
段千裡的頭伏在地下,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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