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玉道尊!
次日,晨光初露,雲淡風輕,風伊食過早飯,帶上禮物,徑自出府前去尋玉。
玉府偏廳,久違之處,風伊欣喜地見到時常牽掛的玉人,滿心歡喜,張開雙臂“小玉,抱抱。”
看著這個分隔年餘的男子,如今俊朗靈秀,武道暗藏,玉燁又是歡喜又是失落,一霎那,心中怕是轉過了數不儘的念想,最終恢複一臉寒霜,冷冷問道“風大公子尚思杭州乎?”
風伊聞言一愣,預想中的溫馨感人場麵不僅沒有出現,反而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狀況。
“小玉,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風伊撓了撓頭,驚疑不定地問。
“西征軍早早南歸,何獨風大公子不隨軍歸京?”玉燁直言問道。
“原來是這個啊,那不是恰好老姐就在伊吾,我就在那兒待了段時間,怕下次不知何時能夠再見嘛。”風伊老老實實地答道。
“出征西域,遠至蔥嶺,猶有書信傳回,自滯留伊吾,不複戰事,反而再無隻字片言,想來是這杭州不如伊州美,方才令郎君流連忘返吧。”玉燁反唇相譏,一臉不信。
聽得對方陰陽怪氣的話,風伊隻感羞愧難當,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難道說自己受了嶺關之戰的刺激,不願意以武師之身回到杭州,才借機躲避在伊吾?
失信事小,麵子事大,如此是萬萬不可的。
風伊搖搖頭,肯定地說“小玉你誤會我了,我是在西北磨煉意誌、凝煉自身武道。”
“是的,每天由玲瓏陪著你磨煉意誌、凝煉武道。”一句話把風伊說得老臉通紅,像蒸熟的鮮蝦。
“我,我,我……我不是每天隻和玲瓏一起的,我每晚都有運轉功力、打磨境界的。”
見對方一再狡辯,玉燁失去了談話的興趣,生硬道,“今天來此,所謂何事?”
“我是來同你商量我們的親事。”風伊打起精神,正色道。
玉燁蹙了下眉,並未顯露風伊預料中的欣喜若狂,而是平穩地說“我們的親事,嗯,你是指我的親事、你的親事,對嗎?”
“怎麼會?”風伊吃驚叫道,“是你和我的親事!”
“之前離開時你的聯姻對象是金雲,如今呢,是蕭八妹還是蕭九妹?”玉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熱血上湧,風伊甚至收束不住自身的武道真意,連體內的真氣都忍不住蠢蠢欲動,周身空間仿若都顫動了起來。“我的妻子是你!隻會是你!”年輕少年根本不知道如何正確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居然快若閃電地探出雙手,攬著璧人,笨拙地吻了上去。
強吻突降,玉燁一對美目整個睜大、瞪圓,一個彈指?或者一個世紀,反應過來的玉燁猛地推開風伊,不想全身無力,反而失了重心,整個人跌倒在風伊懷裡。
一時間,連不太懂事的風伊都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你還不放我坐下?”懷中低聲
喏呢。
“好。”手忙腳亂的風伊好不容易將佳人安置好,自己也癱坐到椅子上,深感一場大戰也沒有這麼疲憊不堪。
“你可知曉我今年幾何?”
這是問風伊知道不知道姑娘家多大年紀。
“當然,小玉的生辰是在六月,今年,今年……今年已過十八。”風伊說著說著,自己的語氣也越來越低。
當時女子,十七宜嫁,鄉野之間也有早的十四,大戶人家也有晚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