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在車裡等你,”她態度堅決地說。
馬元峰心裡一陣感動,從此有人一直會牽掛自己,無論兩人相距多遠,兩顆心卻緊緊貼在一起。
許曉婕坐在車內,忐忑不安,心情很緊張。馬元峰的攤子已經攤得很大,一百二十多人,月薪收入也十分驚人,公司任何一個處分對他來說都是很大的損失。公司會對他處罰麼?公司在過去可不乏先例,何凱會開除嗎?,白裡奇也要有點折損,畢竟是搶了保單,雖然憑據不足,也是要打二十板子的。馬元峰團隊沒有見習主任,公司暫時不發展各級乾部,要整頓提高現有的乾部隊伍。本以為是馬元鋒的運氣大好,可不與見習主任分食管理津貼,乘此機會大賺一筆管理津貼,這下可好出事了,連個替罪羊都找不到。
許曉婕一切臆測都是建立在何凱讓利給客戶這樣一個錯誤之上,她何曾想到錯誤的性質要嚴重的多,惡劣得多,如果許曉婕知道何凱與客戶鬥毆砸貴重物品,警察乾涉,那麼她現在恐怕在車裡都坐不住了。
許曉婕低著頭胡思亂想,歎了口氣,抬起眼朝車頭外眺望,突然,李克勤從公司大廳裡走了出來,正迎麵朝自己走來,她連忙放下副駕駛座旁的車窗,大聲地叫了一聲“李主任。”
李克勤止步顧盼周圍,許曉婕伸出右手微微一招,李克勤笑著走了過來,他疑惑地問“這是你的車?”
“不是,是馬元峰的。
”她說,隻見李克勤臉上掠過掩飾不住的驚愕表情,她幽默地說“我是幫他看車的。你來總部乾什麼?”
李克勤思想毫無準備,神情有點緊張,忙把臉彆向它處,目光盲目地掃視,支吾地說“我來,來看柳副總,”他說出這句話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能說的話千千萬萬,唯一不能說的就是這句話,自己就偏挑了這句,這叫什麼心理暗示?他臉色有點尷尬,連忙用手揉了下自己的右眼,鎮定一下自己的心情。
“柳副總見著了嗎?”一提起柳副總。她立馬來勁,太好了,也許還能從李克勤這裡獲得一些有關馬元峰的消息,她指著後車門,“你上來坐會,你站著,我坐著挺不好意思的。”她熱情邀請他車上坐。
李克勤一心隻想趕快離開許曉婕,打死他也不願上車,“沒事,這樣挺好的,整天坐著,站站也是運動,沒事,彆客氣。”
“你見到柳副總了嗎?”她又問。
“見著了,老大心情挺好的,和我聊了會,我好久沒來了。”他恢複了鎮定。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男女的事你彆跟我說,”她曖昧地笑著說,“有什麼重要信息?”
他扶了下鏡架,“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信息。”他轉移話題問,“這是馬元峰買的車?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們什麼時候辦婚事?”
許曉婕幸福地說“等房子弄好,就差不多了吧,沒房子怎麼結婚?”她頷首示意他靠近一點“老大談起我家小馬哥了嗎?”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露一片慌張,忙看著不遠處說“沒,根本沒提到馬,小馬哥。”
許曉婕有點失望,柳明亮怎麼在李克勤這一點口風都沒漏呢?歎了一口氣,“李主任,這次馬元峰可能要倒黴了。”
李克勤明知故問,裝出認真的神情,“怎麼啦?”
她咬著薄薄的嘴唇,目光落在車旁走過的一個女孩漂亮的衣服,頓了頓,然後收回目光看著李克勤,幽怨地說“他組裡一個隊員嚴重違反公司規定,小馬哥要承擔領導的責任。”
他同情地說“哦,這是有點麻煩的,至少要放點血的,其實放點血也就算了,如果處分的話,那就很不堪了。”他抬手看了下手表,想告辭。
許曉婕根本就沒在意他看表,急迫地問“那你估計他這情況,公司會怎樣處理他?你是老主任了,過的橋比我多。”
“這就很難說了,他隊裡沒有見習主任,這件事的領導責任誰來負難?對吧?”他暗示地說,按他的心意那就是立刻開除,記入同業公會黑名單,今後永世不再相見。
許曉婕心裡一緊,緊張地皺起了眉頭,試探地問“你是說要降職?降為見習主任?”
“這可能是大概率的事。但如果那樣的話,他一百多號人的隊伍就不好處理了。”李克勤眨著眼睛認真地尋思說。
什麼意思?她意識到他的話外意,美麗的丹鳳眼裡掠過一絲驚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