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度假麼?
聽了薄揚這話之後,林溪就有些走神,目光飄忽不定的。
父親林偉對她一直要求很高,管得很嚴。
猶記得和薄揚談戀愛那兩年,哪怕是和薄揚約會,都得見縫插針的想辦法找時間。
而且那時候還是高中生,度假的條件和機會基本是沒有的,唯一馬虎能稱得上是度假的,就是林溪有次去鄰省的陽城參加一個藝術比賽。
薄揚請了假偷偷去了陽城陪她,給她一個驚喜。
正巧趕上了陽城的荷花節還是蓮花節的,兩人趕趟當成七夕情人節過了。
驚喜是驚喜了,愉快也是很愉快的,哪怕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當時和薄揚在河裡放的花燈上她和薄揚寫的是什麼。
薄揚寫的是林溪這輩子都是我的。
林溪像是回話似的寫了句那這輩子就薄揚了吧。
結果驚喜了愉快了,直接導致太放飛自我了,那次比賽很是不走心,隻拿了個第三名,回家之後,連著一個月林偉都沒給林溪好臉看。
那可是愁雲慘霧的一個月啊。
雖然是這樣,但是每每想起和薄揚在陽城度過的那短暫的兩天,依舊覺得是自己最美好的回憶。
暌違數年,她原本以為花燈上曾經寫下的少年少女的誓言,早已經湮滅在時間的長河裡。
怎麼也沒想過,兜兜轉轉竟是又回到了他這裡。
“想什麼呢?”薄揚見她不答,而且看起來目光飄忽不定的,就問了句,不大高興地說道,“不想和我度假就直說,我又不會逼你,怎麼還恍惚起來了?”
林溪回過神來,就笑了笑,“沒。度假啊……等我有空的吧,我這工作,可不是想能閒就能閒的。要是有空了的話,去陽城好了。”
聽到她說陽城。
薄揚的表情裡有著很細微的變化,他怔了一怔,似是也想到了曾經在陽城那短短的卻愉快的兩天。
薄唇不由自主地抿了起來,沒做聲。
好一會兒,才很輕地說了句,“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那荷花節啊蓮花節的,還有沒有……”
林溪的唇角淺淺地彎了起來,有沒有好像都沒有關係,人還是那個人好像就夠了。
車子開到了機場,時間還是很恰當的,剛到沒十分鐘,齊睿文的航班就抵達了。
薄揚提前發了消息給他,所以齊睿文下飛機之後,開了手機看到消息就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薄揚壓根就沒進去接,就和林溪在車裡等。
這接機接的……可以說是很不走心了。
而且齊睿文一來,薄揚就麻溜地拉著林溪坐到後座了,儼然一副把剛歸來的旅人當成司機的樣子。
好在齊睿文也不介意,而且大抵是去鹿城出差這趟的確是半度假性質的,所以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將小拉杆箱放進後備箱之後,齊睿文就拿著個東西走到了後座,遞給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