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今天驚鴻一瞥看到了那個背影,讓林溪心緒不寧吧,要換做以前,她絕對不可能對蔣怡楨說這些。
“可能是有自己的苦衷吧。也有可能是彆的原因,但林溪啊,你要知道,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是你的錯。你什麼也沒有做錯,所以不要因為彆人的錯誤來責怪自己。”蔣怡楨輕言細語地說著。
林溪聽了之後,輕輕點了點頭。
人就是這樣的,有時候就隻是需要有個人來告訴你,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吃過飯之後,林溪和蔣怡楨坐在沙發上,說了很久的話。
薄揚從公司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極度和諧而溫馨的一幕,沙發上,林溪枕在蔣怡楨的腿上,睡著了。蔣怡楨伸手輕輕摸著林溪的頭發,一下一下,帶著安撫的意味。
聽到薄揚開門進門的聲音,蔣怡楨就轉過頭來,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薄揚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動作很輕的關門換鞋走了過來。
蔣怡楨輕輕托起林溪的頭,拿了個沙發靠墊給她枕著,然後才拉著薄揚進了房間。
“怎麼了?”薄揚看著母親。
蔣怡楨眉頭緊緊皺著,“林溪今天和我說了很多。”
“關於什麼?”薄揚問道。
蔣怡楨沉默了幾秒,才說出一句,“她媽媽。”
薄揚的表情頓了頓,“好端端的,怎麼會說到這個?”
“我也不明白。但她這個性格我也看出來了,她不像是那種無端端會和我說這些的。我覺得……她是不是想她媽媽了?畢竟你們就要結婚了,她身邊一個長輩都沒有……還是因為什麼彆的,我也不明白。”
蔣怡楨眉頭依舊沒舒展開來,抬手按了按鼻梁。
“我知道了。你彆擔心。”薄揚說道。
蔣怡楨也就沒再多說,沒待一會兒就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薄揚站在沙發邊,看著林溪的睡容,凝視了很久。
然後才走進了臥室,在手機上找出個號碼來,撥了過去。
響了三聲,那頭就接了起來。
薄揚的聲音平靜,淡聲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順江醫院?”
那頭沒說話,沉默了片刻,一個聲線柔和卻語氣平淡的聲音響起,“是,我去看了看徐琰。老頭子素來是不忍心去看的,所以都是讓我去。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
薄揚問道,“你在順江沒碰到什麼人?”
“我能碰到誰?薄揚,你有話就直說。”
“你沒有……”薄揚抿了抿唇,還是問出了一句來的,“沒有碰到林溪嗎?”
那頭死一般的寂靜,沒有聲音,就連呼吸聲仿佛都停住了。
就在薄揚覺得那頭不會再說話了的時候。
那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隻不過,那似是依舊淡然的聲音,藏了些幾不可察的氣息不穩,“沒有。怎麼?我……該碰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