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林洵遞給宣崇的那張畫,其實就隻是普通的鉛筆素描而已,但是可以說是非常的到位了。
周圍環境的細節都處理得很籠統,但是那五人的模樣,從身材衣服到長相,甚至就連表情的細節仿佛都刻畫得纖毫畢現。
而且他們是呈一個包圍的姿勢,就這個姿勢,不難看出,當時林洵的姿勢應該是倒在地上挨揍時,他的視覺角度裡,這五人的姿態和形象。
“我之後可以再將他們每個人的肖像細畫一張出來,帶上色彩的話……”林洵說了句。
宣崇覺得,如果帶上色彩的話,這孩子恐怕能把畫畫得像是照片一樣生動吧?
這是個天才啊,宣崇隻覺得,要是他們的調查團隊裡有個林洵這樣功底的嫌疑人畫像師的話……
想到先前薄揚說這孩子有社交障礙,不得不說,上天就是這樣,給了一樣的同時要奪走一樣,天才總是孤獨的吧。
薄揚走進了病房,啞聲道,“怎麼樣?”
宣崇站起身來走到薄揚麵前,“借一步說話吧。”
“嗯。”薄揚跟他去了外頭走廊,宣崇遞給了薄揚一根煙,薄揚深深吸了一口,看向了他。
宣崇說道,“目前單從林洵的話聽來,很有可能是醫鬨性質的尋仇,從那五人出現之後說的話語,以及林溪之前曾經遭遇過的醫鬨事件結合起來,可以這樣有這樣的初步推斷。”
宣崇也吸了一口煙,長長呼出來之後,繼續道,“但具體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而且需要林溪的證詞,因為從林洵的話聽來,他在那場暴行中,是有一段時間失去了意識的。所以他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是不全麵的。”
薄揚聞言,咬著煙蒂,沒做聲。
“當然,會在林溪的身體情況相對穩定的狀態下。”宣崇補充了一句,沉聲道,“放心,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薄揚深吸了一口氣,“拜托了。”
和宣崇說完之後,薄揚這才進了小洵的病房。
林洵頭上纏著紗布,抬眸看向薄揚,雖是沒說話,但那雙清澈澈的眼睛,仿佛就在問著,姐姐呢?
“林溪進手術室了。”薄揚走到病床邊,伸手輕輕搭在林洵肩膀上,“彆擔心,會好起來的。你頭還疼嗎?”
林洵搖了搖頭,很沉默。
原本已經好了很多的少年,此刻仿佛又變得有些封閉起來。
薄揚難免有些擔心,“那……要叫厲教授過來看看你嗎?”
林洵嘴唇緊抿著,深吸了一口氣,“薄揚哥,我沒事。我隻是擔心姐姐,所以難過不想說話,不是病了。”
“那就好。”聽到林洵這話,薄揚放心多了。
他是真的擔心小洵有什麼不好的,等林溪醒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你不用陪著我的,我沒事。”林洵說著,就垂頭繼續畫畫。
薄揚沒做聲,看了姚嘉雲一眼,姚嘉雲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守著小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