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徐振河大概做夢也沒想到林溪會說這話,明明想表達的是她倆狐媚子似的,把薄揚和簡追都迷得路也看不見了。
在林溪這裡,一句話就變成了對她們人格魅力的肯定了?
真要說起來,林溪這句話在徐振河耳朵裡,其實是比先前姚嘉雲那麼多不中聽的話,來得要殺傷力更大的。
以至於,徐振河就更加口不擇言了,如果說先前他說話還留有幾分餘地,雖是冷諷暗嘲的,但那都是比較隱晦的。
那麼現在徐振河說話,就很尖銳了。
都近似人身攻擊的感覺,而且也根本就沒再遮遮掩掩的,先前還對和薄揚的關係閉口不提,現在就直接放飛自我了。
“簡家的家務事我的確管不了。簡追的眼光是好是壞我也不做評斷,但不管怎麼樣,我聽說這位……”徐振河看著姚嘉雲,想了想,才想出了她的姓氏,“姚小姐是吧?起碼算得上是身家清白。而我是薄揚的生父,薄揚的事情我總歸是能管的,你……?”
徐振河冷笑著目光落回到林溪的臉上,“父親有性格缺陷,家暴成性。做生意不老實,經濟犯罪入獄,現在還在號子裡待著……”
徐振河朝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林洵抬了抬下巴,繼續道,“弟弟心理上有缺陷,甚至算不上是個正……”
“你閉嘴!”林溪陡然喝了一聲。
徐振河的話就停在這裡,眸子微眯的冷凝著林溪。
他輪廓五官和眉眼,和薄揚一個模子,所以就如同薄揚眼眸微眯目光凜冽時一樣,能給人帶來明顯的壓迫感。
但林溪壓根就沒注意到這壓迫力不壓迫力的。她能忍受徐振河對她的暗嘲冷諷,甚至是人身攻擊。
但不能忍受他對小洵的評判。
徐振河看到她明顯掛不住先前的平靜淡定,眸子裡盛著怒火,以及旁邊的心電監護儀上她心跳血壓的明顯起伏。
徐振河哼的冷笑了一聲,似乎終於痛快了些。
“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怎麼?先前實話實說你能夠當成是對你人格魅力的肯定而接下,現在的實話,又聽不了了?”
林溪張口就想說上一句,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出去。
卻還來不及發出聲音,門口傳來一道淡薄的冰冷的聲線,“說完了嗎?說完了出去吧。”
薄揚的聲音凜冽森然,而且聽上去氣息有些不穩,不知道是情緒所致還是因為趕來得太急,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徐振河轉眸看向他,“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現。”
“我未婚妻的病房,我為什麼不出現?倒是你,不請自來非禮也。可以出去了嗎?”薄揚也盯著他。
感覺目光之間仿佛都要刀槍箭雨。
“行。”徐振河淡聲應了一句,“反正我也是過來找你的。誰讓我打電話給你你總是不接呢,約見不得,隻能不請自來了,薄總麵子真大。”
薄揚對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沒什麼太大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