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綰覺得她再問下去,或許會發現驚人的事情。
從她一問一答中。
能知道周林軒記憶很淺薄,他對任何人都存在敵意,隻因為徐舒雅不讓他跟其他人接觸。
而他記憶中對徐舒雅。
大多數就是,他要是沒按照徐舒雅的去做,就被挨罵挨打,還會餓肚子。
今天警方帶他去驗傷就發現他身上殘留許多舊傷新傷,是又掐又打留下來的。
小小身體遍布不少的傷害。
也就露在外頭的皮膚是好的。
看得警方的人觸目驚心,問他也不怎麼樂意給反應,一提吃就會兩眼放光。
薑綰綰是有親耳聽到警方來電說的話。
她做了個深呼吸。
對周林軒說“林軒,伯母想看看你手上的胎記,可以不可以?”
周林軒伸手遞到她跟前。
她仔細盯著胎記,恨不得將圖案給刻在腦海中,好讓她對比一下小兒子的。
越看越覺得小兒子如果長開,胎記一定和周林軒的一模一樣。
她放下他的手。
想要拔他一根頭發。
手剛伸到周林軒耳後,身後傳來開門聲“綰綰,你怎麼在這?”
來人是周宴清,他順手打開了燈。
就見到薑綰綰去摸周林軒。
這讓他有點困惑。
在周若安出事時,薑綰綰對周林軒就帶著厭惡的態度,連在得知他情緒不穩的情況下,也堅持要去問他事情。
現在怎麼變好了?
薑綰綰快速將手收回來“我來看看林軒,現在正要回去。”
她起身從地上站起來。
麵對白熾燈不由眯了眯眼,她看向周宴清,反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聽到了些動靜。”周宴清直覺她有事相瞞。
薑綰綰穿上拖鞋,走到他麵前,將燈關掉,打開了床邊的夜燈,回頭看周林軒抬頭看過來。
薑綰綰關門的手頓了一下。
不過礙於周宴清在,她必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將門輕輕關上,再推著周宴清回去。
“你晚上是不是也得做複健?”薑綰綰問道。
“嗯,要。”周宴清明白她是不會說了。
同時也忍不住想了想他們之前的誤會,會導致薑綰綰不願和他推心置腹。
薑綰綰便往複健室走去。
扶著他從輪椅上站起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
氣氛安靜又詭異。
誰都不願先開口。
薑綰綰更是隻陪著他,連小心、慢點這些話都一個字沒提起。
而周宴清也差不多。
他打量薑綰綰的目光更多。
半個小時到,周宴清身上出了一身薄汗,薑綰綰將毛巾遞給他,開口說道“宴清,按你現在訓練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達標了。”
周宴清苦笑一聲“或許吧。”
不等薑綰綰說話,他又說道“綰綰,你……要是想對林軒好,不用太害怕,萬事有我在,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不會再有之前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