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006_每次穿書都被迫神轉折_思兔 

244、006(1 / 1)

每次穿書都被迫神轉折!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第二批“壞分子”被送到了深山農場。

洪靜親自去縣裡接的人。縣裡有白風鈴的姐姐、姐夫。洪靜和白姐夫有過一段短暫的不引人注意的交流。相對於第一批“壞分子”的隨機性,第二批“壞分子”裡有幾個人是被人有目的地轉移到深山農場的。他們在被批鬥前的級彆比著老梁還要高。

能在這時候冒著風險把人轉移到深山農場,顯然是有人在保他們了。

不過,白姐夫也說“你們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如今這個世道這樣亂,能保下他們已經不容易了,再給予他們什麼優待是不可能的了。就是有一點要注意,如果裡頭有誰身體不好了,千萬記得叫玲玲去給他們看看。有事就讓玲玲給她姐姐打電話。”

洪靜點頭道“我懂。我爺爺就在農場看門,平日裡我爺爺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反正肯定是能讓人吃飽的,食物也是乾淨的。但要什麼山珍海味,那真沒有。

白姐夫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很好了!”

是的,能在這樣的亂世保下這些人,不踐踏他們的自尊,就已經很好了。

這批人一共有二十來個,狼狽也是極其狼狽的,但看他們的精神氣竟然比老梁他們還要好一點。不是說他們在外頭受的苦就比老梁他們少了,隻能說他們一個個都是有大毅力的。洪靜把人送到深山農場,老梁他們把人接了過去。呂教授雖然還沒有徹底走出喪子之痛,但到底撐了過來,下廚給新來的這些同伴們一人煮了一碗麵條。

麵條是最簡單的做法,把蒜末放碗裡,然後用勺子刮一點豬油在窩裡燒熱了,每個碗裡倒上那麼滴的,再白水煮麵,加一點鹽,最後把煮好的麵往碗裡一裝,這麵條就做好了。然後這碗簡簡單單的麵一上桌啊,熱氣騰騰中就叫人有了歸屬感。

第二天是年三十,宋金來領著村裡的幾個中年婦女,笑著給農場送了一些晾曬好的菜乾過來。等她們走了,老梁把菜筐子上麵的那些菜乾扒拉到兩邊,就露出了底下的熏肉。老梁搓了搓手,興奮地說“今晚有口福了!我們可以添好幾個肉菜呢!”

新來的那批“壞分子”中,有個姓馮的,也不知道之前是什麼級彆,因著老梁之前和他不是一個係統,也不認識他。隻是與他同行的那一批人裡頭有人管他叫“首長”,被老梁聽見過。這位馮首長隻說“現在哪還有什麼首長不首長的,就叫我老馮吧。”

此刻,老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認同,嘴裡卻客客氣氣地說“百姓家吃口肉不容易……”言下之意就是應該把宋金來幾個送來的肉還回去,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老梁拿起一隻煙熏兔子“老馮啊,你剛來不知道,俞家村可不缺肉吃。”

有田甜在,又背靠著大山,俞家村怎麼可能會缺肉吃呢?田甜還是民兵隊的隊長,民兵隊有守衛人民的義務,隔三差五就要巡邏。這巡邏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一隻野豬什麼的,為了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那肯定要把野豬消滅掉啊!每個季度隻要“正好”撞見一兩頭野豬,俞家村的人在吃肉這一事上就比彆的村子寬裕很多了。

見老馮還是一臉凝重的樣子,老梁管他是不是首長呢,首長又怎麼了,他老梁也是“將軍”啊。老梁把手搭在老馮肩膀上,使勁地朝李教授揮手“老李,我估摸著這些肉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送過來的。咱們也不白吃,老李天天給村裡孩子上課呢!”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些肉裡頭,有那種切成條的,一條不足二三兩重的,都是你家給一點我家給一點給湊出來的,算是給老李的“束脩”吧。然後還有完整的整兔、整野雞、整獐子之類的,就是老俞家塞進來的了。老俞家是所有人家最不缺肉的了。

大年三十這天,老俞家除了老三俞永紅全家聚齊。

就連巫慎都在,像一個鬼魂一樣,和顏晉耘並排坐在主位上,但除了戴了特製隱形眼鏡的顏晉耘,彆人都看不見他。顏晉耘故意在巫慎麵前擺了一雙筷子和一隻酒盞。兒子、兒媳婦們對視一眼,彆管他們心裡為顏晉耘找了什麼借口,反正都沒提出異議。就連田甜的閨女和劉花花的兒子,年紀小歸小,已經被教得很孝順顏晉耘了。

這時候雖然窮,時局雖然動蕩,但年味卻是很重的。

這時候的人心裡都很看重“過年”。老俞家平日裡輕易不喝酒,這一天卻是除了小孩子每個人都倒了一點酒。白風鈴的酒量是最差的,沒喝多少就上頭了。洪靜正好坐在她身邊嘛,白風鈴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就拉著她小聲地問“靜靜啊,你和小弟結婚已經快一年了,咋還沒有孩子呢?是不是你們不夠努力啊?”

大概是因為她們妯娌平日的關係處得比較好,就像是閨蜜差不多了,此刻被白風鈴這麼問,洪靜也沒覺得她失禮。但她能說什麼呢?說老四一直把她當成好兄弟?

白風鈴問了也就問了,也沒想要個答案,她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哎,明明俞苗紅每次回來探親,她都已經很努力了,可是至今都沒懷孕呢……白風鈴知道,這一方麵是因為她的裡奧星人體質,她們本來就是不容易懷孕的,大多數裡奧星係雌性一輩子都無法懷孕。但她卻又忍不住想,另一方麵會不會也是因為俞永紅太沒用了?

喝醉的白風鈴認真思考著一個問題,要不要和俞永紅離婚,然後換一個雄性?

認真想了一分鐘以後,白風鈴的眼中沁出了淚水,衝著顏晉耘嗚嗚嗚的哭,又依次看向田甜、劉花花和洪靜三個妯娌,最後目光落在小田田和小愛科身上,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我舍不得你們啊……”所以就算沒有孩子,我還是不打算和他離婚了。

俞保紅作為大伯子,按照村裡的習俗,本來就不好和弟妹走得太近,因此他平日裡不會刻意關注家裡的這三個弟妹,對她們的了解都非常片麵。此刻見白風鈴在飯桌上哭了,嘴裡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就下意識覺得,這肯定是想老三了!

吃完年夜飯,俞保紅、俞衛紅和俞苗紅三人負責洗碗。三兄弟躲在廚房裡,俞保紅說“今天三弟妹哭成了那樣,心裡怪不落忍的。咱們給老三拍個電報過去。他的媳婦哭了,他得哄啊!”說著說著,俞保紅壓低聲音說“咱一人拿幾毛錢出來?”

這時的電報是按字數算錢的,雖然一個字才幾分錢,但對農民來說也不便宜。

老二搖搖頭“大哥,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不然我問花花要點?”像老二這種老實人,他怎麼可能會藏私房錢呢?不過劉花花對他也好,隻要他開口要,她都給。

老大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咋這麼老實?男人沒點私房錢能行?”

“那大哥你有私房錢啊?”老四忍不住問。

“啥?你彆誣陷我!我可是你親哥哥啊,這大過年的,何必害我!”老大急得差點要跳腳,“我從來不藏私房錢的,我手裡的錢都過了明路,那是大甜給我的零花錢!”

老四“……”

他們這兒的習俗是正月初一緊閉門戶,從初二開始走親戚。老俞家今年肩負一個光榮的任務,從初二開始,他們的巡回演講就開始了。先去的一個叫“陽坦”的生產隊,那是一個由附近大大小小十來個村子組成的中型生產隊,隊員們發揮當年看大戲的精神,大半夜的就背著小板凳來台子前占位置了,到了早上,台子下麵圍滿了人。

王建英是大會的主持人,先發表了一通講話,然後老俞家的人依次上台演講。

對了,出於上頭領導的重視,王建英想辦法弄來了一個擴音喇叭。俞保紅上台講話時,被塞了擴音喇叭,他還有點不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用,又怕自己不小心把它弄壞了,還是田甜撐得住場麵,舉著喇叭麵色如常地講了起來,順利收割一波眼淚。

王建英抹著眼淚說“你大哥大嫂講得比上次還要好了。”

洪靜心想,這都是練出來的啊!但她嘴裡卻說“因為他們有了更多的感悟。”

王建英說“就是這種不斷學習不斷感悟的精神促使著你們變得如此優秀的吧?”

“是的!”洪靜毫不心虛地說。

等到老俞家幾個兒子、兒媳婦們全都講完,台下已經沒有一個人不哭的了。王建英上台說“下麵,讓我們用最熱烈、最真誠的掌聲邀請這個優秀家庭中的父親!”

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胸前被綁上了一朵大紅花的顏晉耘就這樣被請上了台。

像個……鄉下野戲中被大財主相中了強迫他娶了自己的醜女兒的可憐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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