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八卷第五章_折蘭勾玉杏向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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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八卷第五章(1 / 1)

折蘭勾玉杏向晚!

微生澈一掌將杏香拍飛,轉過身看折蘭勾玉。不知何時他已取了床上的衣服,神色自若的正替向晚穿衣。向晚雙頰若緋,分明已不記得折蘭勾玉,在他跟前,卻像是天然一般,彆有一番小女兒嬌態。

他替她穿好衣裙,又伸手將她的頭發捋至耳後,習慣性地用手指替她梳眉,神色溫柔。向晚微仰著頭看他,從始至終視線都沒離開過他,心裡有一種自己也覺得驚奇的溫柔與甜蜜,忍不住就想親近他。

“大夫說我有喜了。”

“嗯。”他臉上漾開笑,漂亮的雙眸滿是笑意,“是我們的孩子。”

她卻驀然感覺眼眶濕潤。他的笑那樣好看,那樣溫柔,可不知為何,她覺得他這樣的笑容,好象有一種久不表露的微微生澀,又好象有無數洶湧情緒掩藏在他這樣溫柔親切的笑容下,讓她心裡忽然有了依托。

“小晚,我們回家。”他執她的手,也不顧在場另兩人,拉著她往外走。

房門邊趴躺著杏香,嘴角有血跡,臉色慘白。她抬頭看向晚,眼裡有嫉妒,轉而看折蘭勾玉,笑得嫵媚。她身邊站著微生澈,他的一隻腳抵在她胸口上,她好象不曾感覺。

折蘭勾玉停步,看一眼杏香,又看一眼微生澈,淡淡道“還她自由吧。”

他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眼眸深邃,半晌之後,聲音清冷“讓她們先出去。”

他笑,風清雲淡“她不是我的棋子。”

他並未利用杏香,後來雖有收到她送來的消息,不過那時候他已知道了向晚的行蹤。微生澈的那一個響指,以前響指之後的平靜,也甚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這樣過來,第一時間,不想多等一分一秒,亦是做好了撕破臉皮硬碰硬的準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向晚他定是要第一時間接回家的。

杏香的消息雖然於他無甚大用,不過她讓微生澈響指之後一片平靜,該出現的人沒出現,倒讓他此行變得更加簡單容易。他並沒有救杏香的義務,隻是看她一路因果,見死不救也有些於心不忍。

微生澈聞言,腳下一個用勁。杏香嘴角又有血流下,臉上的笑容卻愈發開心,根本不去看微生澈。

她沒辦法開口,所以隻是授受。今晚的一切,她早就想到自己會有的下場,終於可以解脫了。

五年了,她從玉嬌樓的花魁,一夕之間成了非奴非仆的失語人。她知道自己沒有尊嚴,青樓女子,又哪配提這兩個字。可是即便她之前在玉嬌樓,亦沒有如此不堪與卑賤,沒有這樣恨不得自己早早死去過。活下來,不過憑著心中那一口氣,不過是為了有這樣一個機會。

她一個弱女子,逃不出微生澈的手掌。從一個完全正常的人,成了一個啞巴,微生澈在她身上加諸的一切,遠不止如此。以她之力自然無法與微生澈相抗,五年前的變故來得如此突然,她根本沒有應變的能力。現在她能這樣看著他喜歡的男子,與他心裡地位最特殊的女子,從此百年好合,留微生澈一個百年孤寂,於她已是滿足。

向晚的手,輕輕拉了下折蘭勾玉的衣袖,看著杏香,心有不忍。那一股子血腥味,又讓她隱隱作嘔。

他擁著她又離得遠了些,低頭安撫她,旁若無人。待她稍稍平複,方側過頭對微生澈道“她當初其實也沒撞見什麼,五年了,你留著她命,卻一直將她當成一根刺,索性將她贈還給我吧。”

當初是他替杏香贖的身。

直到這一刻微生澈才知道,原來五年前的月夜花廳醉酒,隻是他的偽裝。原來那時候他的心思,不僅被杏香撞破、被向晚發覺,亦被折蘭勾玉明了。既如此,這麼些年,他在他身邊安插的那些眼線、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其實亦被他反盯著。他太了解折蘭勾玉的性格了,謙謙溫和的表象下,其實比他更甚。他既發現了他的心思,自然會對他諸多防備,怪不得這麼些年,他的努力全都沒有成功。

“我們的身份終究是侯君,這樣的身份,哪怕一時得皇上倚仗,亦不過是因為尚有利用價值,最後終會被忌。”三侯君中,微生澈才是與皇上最為親切的人。他替皇上辦差,他一早就有防備。隻是有時候,他睜一眼閉一眼,說不上樂見其成,倒也不加阻攔。

比如陸羽雪的事。

這一門親事,必然會被皇權所忌。先皇的分封,這一門親事所帶來的利益,無疑就是收封,所以陸羽雪在大婚前才會突染惡疾。對此他確存有私心,一方麵不欲為皇權所招附利用,另一方麵趁機可以將形勢看得更清,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他才能更安心的等著向晚長大。對於陸羽雪的病,他隻是儘了禮數,不曾費儘心思尋求辦法,更沒想過要去請怪醫莫前輩。

大婚的那場意外,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後來派人調查,才知那喜娘原是宇文家族的遺孤。

四十六條鮮活的生命,十四年前金鸞殿上的那個無妄滅頂之災,源於當今聖上的一句問話“小小年紀,才學就如此了得,那麼愛卿可知宇文二字含義?”

他那時剛被欽點為新科狀元,意氣風發,絲毫不察“呼天為宇,呼君為文,宇文二字,乃天帝的意思。”

一個臣子,如何能當此尊貴的稱呼?簡直是大逆不道!彼時宇文家族雖為複姓貴族,其實早已家道沒落、人丁稀少。折蘭勾玉話音剛落,一旁就有大臣進言,一邊讚美新科狀元博學,一邊諫言宇文家族韙逆幾百年,實是太過藐視皇權。皇上當場龍顏大怒,下旨將這一家子人收押立案。兩天之後,調查清楚,罪名羅列,滿門抄斬。當時的折蘭勾玉畢竟才十三歲,又身在京城,想救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一件事,對他心理上打擊頗大。此後他的內斂、他的持重,他謙謙溫和的表象,都拜這件事所賜。

後來他自然明白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皇上一早想抄宇文的家,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在達到目的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個警誡。皇上用這一件事告訴他,一個家族的隆與敗,皆在他的一念之間,希望新任的三侯君能因此依附皇權。隻是他從這一件事明白了皇權對侯君的忌諱與警告,選擇的不是委曲求全。

喜娘當場就死了,宇文家族是真的滅了族,再無子嗣。他無法替她正名,不過是命人將她偷偷安葬在宇文家族的祖墳旁。

那天晚上新房發生的一幕,他至今猶有疑點。喜娘手中的軟劍分明刺向他,他亦可以避開,隻是沒想到軟劍半路上變化方向,直向一旁的陸羽雪刺去。陸羽雪頭上的蓋頭還未掀開,哪知有危險,生受一劍。這一幕太快太疾,折蘭勾玉急急伸手去扶陸羽雪,聽到劍刺入胸膛的聲音,低頭,竟發現自己身上多了柄劍,正是喜娘的那柄軟劍!

他後來醒過來反反複複回想這一幕,都覺得不可思議。從始至終,喜娘的劍其實都是朝他而來,陸羽雪身上並沒有劍,她隻是被劍氣所傷。隻是這樣強大的劍氣,帶著一道白芒,就好象一把銳利而光亮的寶劍,從喜娘的軟劍上偏生而出,刺向陸羽雪,速度至快之極,大紅燭火下,讓他誤以為是喜娘的劍轉了方向。

喜娘是被受傷的他一掌斃命的。以喜娘的身手,以及留下的那柄軟劍,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如此強勁的劍氣?這劍氣還能從劍身上抽離,轉個方向要了另一個人的命,真的太讓人費解。四年來,他一直都沒能找到答案。他自然不知道命格老君誤以為大婚的新娘是向晚,所以急慌慌從中借劍氣乾預出錯的事。後來他全副心思又在向晚身上,身為玉陵君,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這件事就慢慢被擱下了。

陸羽雪新婚暴斃,陸家二老悲痛至極,蘭陵城終是落在了折蘭勾玉手裡。

這之後,皇上與微生澈並不安靜。隻不過他花了不少心思促成了表弟與金三佰的婚事,讓他們一時又安份許多。

如向晚此前所猜測,金三佰的身份正是海那邊金靈國的聖女。金靈國是一個特彆講究靈異傳奇的地方,雖有王室,但在百姓心中,聖女的地位比王室更高。上一任聖女,即金三佰的母親,就是在乘船出海之後失了蹤。多年之後,金靈國終於打探到聖女是流落到了海這邊的風神國,於是派人出海尋訪,才有了後來的海客。

折蘭勾玉知道金三佰的身份,也知她母親與潘先生有過一段短暫的情緣,她後來又與向晚結為朋友,隻要她不動,他亦不會害她。她與樂正禮的感情雖出乎折蘭勾玉意料,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其中好處來。所以後來兩人多方受阻,他花了不少心思,出了不少力。當初姑母死活不同意,還是他讓他娘親出麵勸解的。

折蘭夫人拉著小姑子的手,隻一句話,就嚇得樂正夫人再不敢反對“我兒子好歹還抱著個屍體,你若不同意,看來小禮隻能當個沒名的和尚,對著空氣存些念想了。”

這一句話分量頗重,樂正夫人想著折蘭勾玉近兩年的怪異行徑,哥哥和嫂子的性格她最清楚,為人父母哪能不哭死哭活的勸說反對,隻怕折蘭勾玉當真是鐵了心,所以他們也是沒轍。如是一想,樂正夫人就有些氣虛了,再反對時,一次比一次聲音低,最後索性不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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