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顧舟盯著的祁景十分不自在，“你看我乾嘛，我又不記得。”
惡鬼也很好奇，他問祁景，“義父，你怎麼會失憶？”
祁景搖頭表示不知道，“你彆叫我義父行不行？我彆扭！”
“不叫義父叫什麼？”
“你可以叫我小叔叔啊！”祁景眼眸亮晶晶，他很喜歡這個稱呼的。
惡鬼不置可否，隻好問，“你們還想知道點什麼？”
祁墨開口，“曆史上說你是被國師處死的？”
“義父才不會殺我，我自殺的。”惡鬼歪頭，“我殺了神女後的第二年，神經病的又來一個神女，這次更離譜，說要感化我。”
祁碩有些無語，“總是不要用愛感化你？”
惡鬼點頭，“我大概殺了四五個吧，殺煩了，剛好義父算出小七即將轉世，我索性自殺去找小七了。”
聽上去是真有那麼一點離譜，顧舟忍不住問，“你死了之後呢，有沒有再見過小叔叔？”
惡鬼點頭，“義父給了我一顆珠子，說能引導我找到小七，之後就沒見過。不過我知道他乾嘛去了。”
一句話讓眾人都打起了精神，祁景也滿目期待的問，“我乾嘛去了？”
“找天道打架。”惡鬼認真思考了一下，“那是我找到小七的第十年吧，天降神罰，斷了人間的生靈的仙途，之後就沒有修道之人和妖怪成仙了。說不定是打輸了，還被打失了憶。”
祁景氣鼓鼓的反駁，“我怎麼可能會輸！我才不會輸給天道！”
“那我就不知道，反正你說要去找天道麻煩，然後就消失。我找了十幾年一點線索都沒有，還以為你死了，後麵就沒再找過。”惡鬼攤手，“第一次遇到玄門的時候我以為是你，找過去看是顧玄一，懶得和他打我就走了。剛見你還有點不確定，相差有點大。”
顧舟不禁好奇，“小叔叔失憶前是什麼樣的？”
惡鬼眉宇間染上幾分笑意，“挺會演的，人前仙風道骨不苟言笑，背地裡念念叨叨比我和小七還愛玩，而且特彆怕狗。”
祁景垮下臉來，“你是在笑話我嗎？”
“沒有，你想多了。”惡鬼回答的很實誠，“不過你有說過怕狗的原因。”
這一點讓顧舟很感興趣，“為什麼怕狗？”
“被狗咬過，特彆慘的那種。至於為什麼被咬就沒說了，也不讓問。”惡鬼有些氣餒，即便過去千年他也很好奇，畢竟在他眼裡祁景就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能被狗咬。
其他人也有這種想法，但都沒有表現出來。
祁雋咳了咳，側目看向祁景，“這隻鬼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祁景如實回答，雖然確定了他真的認識這隻鬼，可他一點記憶也沒有。而且這是千年的惡鬼啊，雖然沒有主動參與進玄門的事情，但玄門絕對都認識惡鬼，放出去明顯不現實。
顧舟卻是再一次提出疑問，“霍元棲的族人是什麼情況？我找人去楚州查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建議你們最好親自去一趟看看，霍元棲現在的情況依舊活不過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