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郎摸摸泛疼的後腦勺,很是不服氣,但自幼打架,他就打不過裴霖,如今聽聞這小子可是學成了醫術,更加不好惹,他也隻能吃癟,
“裴二,你不道德。”
“你還不快說,我就讓你嘗嘗我精心研製的毒針,一針下去,非死即殘,永遠都舉不起來。”
劉二郎當即覺得下半身不大舒服,隻好乖乖將地兒說出來,
“你們若是要找他,就去馬行街……”
話語未完,剛才被派遣出去的閒漢跑了回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找到了,王家酒樓的王掌櫃說那人每每回來,都會到馬行街附近落腳。”
“怎麼都是馬行街?”
見雲苓說話,劉二郎自然是熱心解答,
“當然是馬行街,這馬行街一帶不僅有箋紙店,大酒樓,也有讓人流連忘返的東西兩條雞兒巷,若是出了舊封丘門,還有不少南北風味的飯店和熱鬨的瓦子,那一帶的夜市更是出名,夜市裡的小食也很是彆致。”
雲苓覺得發現了一個新去處,而裴霖隻覺得這範圍頗大,找起人來無疑是大海撈針,遂問道
“那王掌櫃可有說那人住在馬行街的哪一處?”
“他說這是客人自個兒的事,不好細問。”
情理之中,裴霖隻好再掰出二十來個銅板兒,以此答謝這人的勞累奔波。
用過午膳,一行人就往馬行街去,劉二郎自也是隨著的,他之所以沒有將那人的住址說出來,就是為了能起個帶路的作用,以此在雲苓的眼前多刷刷存在感。
因步行而往,來至馬行街一帶,已是未時正,如今雖是寒冬,但走上這麼一段距離,各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冒出一些汗來,麵對太陽當空,隻覺得燙熱,失了冬日暖陽之感。
劉二郎正想抱怨裴霖這小氣吧啦之人,連驢車都不肯聘一輛代步,光是讓他們走路,走到天荒地老,突然就瞧見了馬木材,驚喜呦嗬道
“材叔,材叔。”
馬木材回頭一看,雲苓瞬間就認出他來,一把就扯住身旁裴霖的衣袖晃了晃,
“你看,這人,不就是昨夜咱們碰見的那個麼?我就說,我就說!”
裴霖這下也認出來了,這才要問劉二郎,馬木材已先一步走上前來,笑說道
“誒,怎又是你們倆?可是想清楚要和我談生意了?”
劉二郎這下有些懵了,他不知他們是如何相識的,而且既是相識的,為何還要問他知不知曉跑西夏的商人?
算了,如今既然是尋著人,就不要再說什麼,他也要故作高深,仿佛一切儘在他掌握之中,免得落他們一個蠢貨的形象,平白惹他們笑話。
“你真是跑西夏的商人?”
馬木材笑著回應裴霖,
“我騙你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