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不管周歌怎麼死纏爛打,小胡子死活都不肯多給一張。
周歌也隻好一邊嘀咕著“老喬可太摳搜了”,一邊無奈斜眼瞄著喬克。
‵′麵對這小子的無賴行徑,小胡子額頭上的青筋一直沒消下去過,他好幾次想直接動手,最終還是忍住了……
若不是……哪能讓這小子碎碎念這麼久!
終於,在牌局開始後,周歌還了小胡子一片清靜。
南一局,喬克坐莊。
這一局一開始,周歌依舊延續著絕一門的打法,他打牌的姿態比起上局更加囂張,就差直接把腳翹到了桌子上。
剛剛才冷靜下來的喬克哪能忍得住,立馬跟上了絕一門的思路,但就在牌過兩巡後,他又馬上冷靜了下來。
無論這把胡多大,隻要胡了,那小子必定要接受黑牌懲罰,我隻要速攻就好了……差點著了這小子到!
冷靜下來的小胡子回到了周歌剛進門那時候的狀態,他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了冷笑。
看到這一幕,周歌雖然表麵無所謂,但心裡卻沉了下去。
隻有……比他們更快才行!
牌局穩步進行,終於,在第十一巡,牌局發生了變化!
“杠!”
光頭低喝一聲,將四張一筒亮了出來,旋即,他翻出了一張杠寶指示牌。
根據規則,每當場上有人杠牌,則需要額外翻出一張杠寶指示牌,和寶牌一樣,胡的人每有一張杠寶牌在結算時都能加一番。
而新的杠寶指示牌……赫然是九筒!
眼下光頭已經是四寶牌拍桌了!隻要隨便胡一番,就是五番。
此刻他已然有了滿貫的底子!
由於周歌新加的賭注隻在他和小胡子身上成立,因此光頭如果捉了他的炮,也隻能按牌型大小算懲罰,但現在……
無論是周歌還是西海晏,隻要被光頭捉炮了,都要受到金色牌的懲罰!
甚至更理想的情況,光頭自摸胡牌,周歌兩人都要接受懲罰!
金色牌的懲罰,兩人多少得落得個殘疾了,再加上後續傷口處理不到位,他們很可能直接在剩餘兩局失血過多至死!
“哈哈哈哈!”
光頭狂笑起來,顯然,此刻他已經聽牌,隻要兩人一個疏忽,或者光頭自摸,就會要走他們半條命!
此刻,牌山中剩下的牌不多了,西海晏看光頭舍牌。
按理來說,尋常人都會在一開始打幺九牌,這樣就可以胡“斷幺九”保底一番;
但他突然打了一張五條,一巡後又打了張六萬,這說明他很有可能不是做斷幺九的;
再加上他在做出那副“你們小心點,胡了要你們半條命”的姿態前,才打出三條和八筒,說明這兩個邊章在他眼裡是比中章子重要的,這說明他有可能是做全帶幺的牌型,再加上他杠的一筒以及杠之前吃的一二三萬,我更加確定了他是做全帶幺;
三條和八筒都不要,一筒已經杠掉了,剛剛周哥打出了八萬後,他不為所動,那麼他胡的就是高目條子了!
再看各家舍牌,九條還沒有出,七條打了三張,那概率最大的就是胡六九條了!
這番分析對於普通人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想通,但對於西海晏而言,這一切隻發生在瞬間!
事實也正如西海晏所想,此刻光頭手裡的牌三張幺雞兩張九筒七八條,加上吃出來的一二三萬和杠出來的一筒,赫然是全帶幺的牌型!
也就是說……
西海晏隨手丟出一張六條,隨後看了光頭一眼。
光頭“切”了一聲,繼續摸牌。
沒錯了,他胡九條!
在看到了光頭的反應後,西海晏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之所以不胡六條,是因為在日麻中,必須要有“役”才能胡!
所謂的“役”,可以理解為就是一定要有一番才能胡牌,必須要完成某個牌型才行。
就好比是在規定一番起胡的牌局中,你摸到了普通的屁胡,雖然達成了胡牌的形狀,但沒有番數,因此不能胡牌。
就在這時,小胡子隨手暗杠了一張西風,又翻了一張杠寶指示牌——
竟又是九筒!
此時,光頭已然中了八張寶牌!最關鍵的是,這把的寶牌指示牌是八筒,也就是說,光頭還有兩張寶牌!
再加上胡的全帶幺,光頭已經是十三番役滿拍桌了!
隻要胡牌,周歌二人最少得涼一個!
“嗬,你們不要太緊張,黑色48張牌裡,也有不致死的啦……好像有個兩三張?”
小胡子在邊上陰仄仄地笑著,在他看來,牌局是打不到南四局了。
“多說一句,如果你們中有一個人死亡導致牌局無法繼續,我會很大度地放另一個人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