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聽聞地仙學府同門關係極好,如今一見,確實不錯。
隻是,也不全然是讚聲的。
不和諧的,看不慣這方賓主儘歡、遠方一片笑鬨,“嗤,果真是傻子湊一堆。”
這句話本說得輕聲,掩映在一眾鬨騰聲和斟茶敬酒聲中,按照預想,應是不顯眼——畢竟,在人家的地盤,耳聰目明的修者是該自覺收起神通的。
實際上也確實不顯眼,畢竟大家現在的視覺聽力,就比凡人好上那麼一些。
但,喜愛挑事兒的,也不止這一個。
方才被程時琇駁了麵子的那位,天清門的掌門子虛,此時就坐在開口的珈一身邊,將他的酸話一字不漏地聽入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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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酒酣正熱,子虛笑著,給太初宗這位在修仙界頗為“出名”的掌門珈一遞了一杯清酒,“珈一掌門,強龍不壓地頭蛇,方才的話,還是莫要再說了。”
他好意提醒,珈一卻不領情。
這句話激起了逆反心理,珈一早看地仙學府這幫人不爽了。
尤其是那新上任的掌門桑榆,三百多歲的小輩,毛都沒長齊,竟也敢和他們這些老一輩平起平坐——更可恨的是,容修文那廝說讓位就讓位。
那可是掌門之位!
“砰”的一聲,是珈一將清酒一飲而儘,將酒杯重重砸向席位的聲響。
酒杯是地仙學府采自雲山雪線之上的冰川、混合玄玉製成的,堅固無比,珈一這樣重的力道,杯子也分毫無損,隻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聲響傳得遠,視線儘頭的冰原似是感知到同源的訊息,發出共鳴,“嗡~”的一聲,清淡而遼遠。
“我說了又如何?地仙學府就是一群傻子。”珈一冷哼一聲。
恰這時冰川的共鳴已經引起旁人注意,遠處的笑鬨已經停息,近處的觥籌交錯也暫時停歇。
珈一盛怒之下,這樣大不大小的一聲,被全部人聽得真真切切。
太初宗弟子們閉上了眼睛。
容修文、桑一廷麵色沉沉,今日是他們兒女的大喜之日,珈一這老東西怎這樣不識趣。
程陌河是修仙界中活得最久的老前輩了,他麵色很是難看,三千多年了,外界這些人都不知道換個詞。
傻子。
如若他們是傻子,那這麼多年,被傻子強壓一頭的他們是什麼呢?
桑榆走了過來。
迎麵走來的女修身姿輕盈,步伐不急不緩,論氣度,論風範,好似比在座大多數掌門們都要好上許多。
珈一莫名有些氣虛。
奇怪,他向來不懼任何人、任何事的。
地仙學府這桑榆,果真邪門,宗門規定果真不錯,莫招惹黎族人,他方才是衝動了。
珈一還不是蠢到家,此時已經隱隱約約意識到不對勁。
桑榆已經站在他麵前,離他的席位不過一人之距,不遠不近,但她麵上的疏遠任誰都能瞧得出來。
“看來珈一掌門是不滿我地仙學府的安排,”桑榆沒看珈一忽青忽白的臉色,轉而看向挑事兒的子虛,“子虛掌門也是。”
子虛身形一僵。
齊聲本在看戲,此時聽出不對勁,已經站起來,正想說話,便聽得麵前的年輕掌門輕輕軟軟卻毫不留情的話語。
“地仙學府太小,容不下太初宗和天清門,惹得兩位不滿,這就請回罷!”
滿場靜寂。
所有人,包括地仙學府之人都沒想到桑榆竟會這樣不留情麵。
被人這樣當眾下麵子,珈一麵上掛不住,冷哼一聲,“這就是地仙學府的待客之道,某長見識了。”
珈一拂袖就走。
子虛還待要說什麼,可對上其他掌門看熱鬨不嫌事大般的神情,便什麼也說不出來,跟著珈一走了。
待珈一反應過來,他定是討不得好,還是儘早回宗門為好。
虛空裂開又閉合,太初宗和天清門的人再怎麼不情願或者氣惱,也無人瞧得見了——其實本也無人會在意。
氣氛很快又熱烈起來。
不知是否是錯覺,沒了兩個愛挑刺搞事的,接下來的宴會歡愉又熱鬨。
在無人留意的一角,雲山之上的那條雪線,在陽光照耀下,漸次泛起星星點點的金光,很淺,掩映在陽光之下,無人能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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