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嚴建軍跟賣肉的攤販因為一毛錢的事吵了一架,到公園的時間比往常晚了一點。跟自己搭檔的舞伴和另一個人已經在跳了。
嚴建軍氣呼呼地將保溫杯放在椅子上,看著一對對跳的起勁的人,心裡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老嚴,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不去跳舞啊?”
因為都是住的不遠的居民,習慣了早上來公園溜一圈的人,基本都熟了。有些雖然叫不上名,但起碼也是個眼熟。
嚴建軍看了下手裡提著鳥籠的老人,勉強擠了點笑容出來“喲,是朱哥啊,早啊。”
被叫做朱哥的人回答說“今兒可不早了,我都溜完一圈了。來晚了?”
“是啊,現在的商販真的一點都不地道。你說我買斤肉,稱好了明明是159毛錢,他卻要收我16塊錢。”嚴建軍見有人搭腔,不禁吐槽起來,“你說這是什麼道理啊。”
“商販嗎,都這樣的,你這裡多賺一毛,他那裡多一毛,一天也可以多好幾塊了。”朱哥也附和道。“所以啊,我現在都不去菜場買菜,直接去超市買,幾分錢都給你算的清清楚楚。”
“朱哥,你這麼有錢還差幾分錢啊?你這鳥就要好幾萬吧?”
“不是錢不錢的事,就是個態度問題。”說完,他逗弄了下籠子的鳥,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怎麼不去跳舞啊?你可是這個公園裡的舞王啊。”
“什麼舞王,你看我今天就晚了一會,舞伴都跟人跑了。”
“哦,你說小朱啊。”朱哥看著扭動著腰肢跳的起勁的小朱說道,“她還是跟你跳的時候,跳的好。跟這個,不搭。”
“是嗎?”嚴建軍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我們那是配合了好幾年的默契。”
朱哥跟他聊了幾句,就提溜著鳥籠又去遛鳥去了。
可是,小朱跟人跳了一支又一支,期間還跳到嚴建軍麵前來,朝他喊了句“老嚴,你怎麼不跳啊?”
嚴建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交際舞難道我一個人能跳啊。
“你是老嚴吧?你怎麼不去跳舞呢?”這時有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嚴建軍轉頭看向那人,三十多歲,五官長的一般,但是那雙眼睛特彆好看,但是嚴建軍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認識她。
“今天沒有舞伴。”嚴建軍不無遺憾地說。
女人坐到嚴建軍身邊說,“我前幾天早上也來這了,看你跳的真好。可惜我跳的不好,不然還想跟你跳一支呢。”
嚴建軍感到有呼出的熱氣吹到手臂上,鼻子聞道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水味,真好聞啊。
“你跳的不好,我可以教你啊。”對於跳舞,嚴建軍還是很有自信的。說著他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女人大方地將手遞給嚴建軍。
這個女人就是杜雨。
嚴建軍的手一開始還是虛扶在杜雨的腰上,等跳了兩圈後,手掌已經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上麵。
(故事的發展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不能說,不可說,一切儘在不言中)
杜雨獨自租了套一居室的房子,而且離嚴建軍家也不算太遠,所以買菜的間隙,飯後散步的間隙,他都會瞞著家裡的老伴來待個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