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離我老婆遠一點嗎?”
“怎麼?”
“有些話我不想讓她聽見。”
顧琛關掉了免提去了陽台上,就這兩步路,他的腦子轉的飛快,擔心自己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萬一這個馮德平躲了起來,要找起來可就麻煩了。但是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太像是殺了人後聽到警察來該有的表現。但不管怎樣,還是先不透露的好。
“好了,我現在來陽台了。你要說什麼可以說了。”
“是不是那個女的報的警?”
“哪個女的?”顧琛問。
“啊?不是那個事,那你們找我乾什麼?”
“就是你們公交公司的何成軍,你認識嗎?”
這個何成軍是顧琛一個朋友的發小,還跟他一起吃過幾次飯,對他的情況也算是有點了解,剛好跟馮德平一個公司。
“認識,他是我們領導的領導,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怎麼了?他的事我可不知道。”
“他出了點事,說你可以做他的時間證人。”
“這不瞎扯嗎?我怎麼做他的時間證人,下了班我就沒見過他。”馮德平的語調都慢了下來,似乎人也放鬆了。
“不可能吧,那他怎麼會提到你呢?肯定是跟你有關,要不你還是回來一趟,或者我們去接你也行,事情總要搞清楚。領導事不管怎樣,你總要上點心,對嗎?”顧琛開始誘導。
對方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那你來吧,我在定城火車站南二門這裡。”
“怎麼去那了?”
“涼快呀,這裡二十四小時空調都開著。而且這裡到公交公司也近,不到三公裡的路。”
顧琛他們到的時候,馮德平居然還在呼呼大睡,看來真是沒什麼心理負擔。
馮德平體態微胖,頭發油膩膩的,白色的t恤上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東西,好幾處淡黃的印記。
“馮德平,起來了。”顧琛拍了拍馮德平的氣墊床。
“這麼快?我剛睡。”馮德平睜開了眼,“你摁著我的手乾什麼?”
馮德平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看來沒有睡好的樣子。他動一下,結果發現動不了,顧琛已經摁住了他的一雙手,立馬一副手銬就戴了上去。
“不是?什麼情況?不是要問何成軍的事嗎?給我銬手銬乾什麼?”
“你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做什麼了?”馮德平突然抬了下眼皮,“不會真的是那女的告我的吧?”
“回公安局說吧。”
雖然半夜的火車站人並不算多,而且馮德平又選了安靜的角落,但總免不了有人經過。顧琛把馮德平拖了起來“走吧。”
“我的床墊。”馮德平被顧琛拉著,扭過頭去看著地上鋪著的床墊。
“許嫻。”顧琛回頭對許嫻說。
“我來收拾。”
這個氣衝床墊,收拾起來倒也不費勁,許嫻邊收拾邊說“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還心心念念想著你的床墊,也是有你的。”
“那可是我花了一百多塊錢買的,要是丟了,我要再攢個一年才買得起。”
審訊室裡,當馮德平看到杜芊芊的照片時,情緒激動地想從審訊椅上站起來,可惜作為凶殺案的嫌疑犯,他的手和腳都被銬在審訊椅上動彈不得。
“是這個女人告我嗎?”
“她告你什麼?”
“我給錢了的。不就嫖個娼嗎?用得著手銬腳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