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伯府。
湯藥已經煎上來了,宋氏一邊喂薑瑤喝藥,一邊生氣。
“你看看你嫁的什麼人!”
“把新媳婦扔在家中自己玩樂去了!”
“虧回門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好,我也是眼瞎。”
宋氏說起裴泠玉就一肚子氣。
回門府曆曆在目,當時也沒瞧出裴泠玉是這樣的人。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玉郎呢?玉郎不可能騙我的!”
“就算他真去打獵了,真是那群貴公子攛掇的他,他肯定是無辜的……”
薑瑤全然都站裴泠玉一邊。
裴泠玉為了她,可是連禮法和臉麵都不顧的。
他對她的一片真心,再真不過!
“我看你真是被他迷了心竅了……”
宋氏氣衝衝的。
母女兩個吵了一架,宋氏也漸漸冷靜下來了。
裴泠玉是個好的說辭她也接受了。
畢竟她也隻是聽說裴泠玉出去玩了,沒親眼看著。
而且確實也有可能是那些世家子弟攛掇裴泠玉去的。
裴泠玉對她女兒的深情,她也是見過的。
應是真心真情的。
兩人把裴泠玉的事揭開,又說起薑舒綰。
“你看看她過的什麼日子,我真真是後悔……”
“娘,你莫著急,現下過的好不算什麼,以後過的好才是真的好。”
見宋氏悔的捶胸頓足,薑瑤老神在在,一點不著急。
確實。
宋氏說薑舒綰風光的時候,她心裡是有點子急。
尤其看見薑舒綰一身體麵,腰掛帝王綠,被伯夫人和丫頭擁簇著走進來的樣子。
那氣派的樣子。
不就是她幻想中在伯府掌權的樣子。
甚至,比她幻想的還要富貴!
還要有體麵!
她當時真是不敢置信。
想不到薑舒綰能過的這麼體麵。
上一世,也是這個時間點。
她因為在族宴上禮儀不全,天天被溫氏關在佛堂學規矩。
溫氏歹毒,規矩真的假的混合著教。
每當她以為已經學好了,就故意讓她犯錯出醜。
如此她隻能打回去重新學,溫氏也能一直折磨她。
上一世。
溫氏那個毒婦,真是折磨死她了。
怎麼到了薑舒綰就和她不一樣了?
薑舒綰怎麼可能過的那般體麵?
不過,她很快想通了。
“娘,你等著,薑舒綰現在過的舒心,不過是在族宴上表現好,老太太願意給她兩分臉麵罷了。”
“等過一段時間,有的是她苦吃!”
“溫氏那個毒婦,將他小兒子當成心肝肉一樣捧著。”
“對裴宴之連子侄都不如,更彆說薑舒綰這個兒媳婦了!”
“也就是現下過年忙,等年後空閒了,她有的是法子折磨薑舒綰。”
“還有裴宴之,他不是沒和薑舒綰圓房麼?”
“一個女人,沒有男人的寵愛?她能走多遠?”
“她早晚垮台!”
見她說的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樣子,宋氏也信了幾分。
一個女人,婆母不慈,夫君不喜。
那肯定是走不長遠的。
隻是……
宋氏“伯夫人好像也不是很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