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裡所有人一靜。
氣氛壓抑著非常古怪,三房太太沒什麼心眼,直接露出失望的神色,溫氏更是不屑一顧的冷笑。
“……”
青杏站在薑舒綰身邊傻呆呆的看著她們臉上的變化,進裴老夫人院子之前,她就纏著薑舒綰把這個法子告訴了她。
這絕對是個絕妙的好辦法。
她以為她家小姐把這個法子說出來,眾人都會歡欣鼓舞,沒想到她們是這個表情。
這太奇怪了。
另一頭,四房太太心裡也很不好受,她從滿腔的希望再到失望,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
她捂著臉,心裡所有的希冀全都沉寂了下去。
整個像無聲的像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終於到了溫氏發揮的地方,隻見她一臉諷刺又得意的甩了甩佛珠,“嗬!我當是什麼主意呢,原來是這個。”
薑舒綰故作不知的問,“太太何故如此,依我看選秀就是一個很好的法子,那瘸子再怎麼堅定的要人不要錢,也不敢和陛下搶女人吧?”
她正說著,三房太太小心翼翼扯了扯她的袖子。
三房太太看著她小聲說,“世子媳婦,你有所不知,當年老太爺去世的時候,就說過侯府三代內不準送女子去選秀,更何況陛下多大年紀?陛下比四老爺還大幾歲呢。”
三房太太說完自知失言,打了自己一嘴巴,“哎喲喂,您瞧我這張臭嘴,我怎麼能說陛下的不是。”
“三弟妹這話是燥了點,可是話燥理不燥,你這話原也沒說錯,陛下和四丫頭是差著輩分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今咱們侯爺簡在帝心,手握禁軍護著陛下安危,這已經是天下頭一等緊要的位置了。”
“如此這般,還把四丫頭送到陛下枕邊,不知道到的還以為我們侯府想四丫頭生個皇子,好爭一爭那潑天的富貴。”
溫氏扯著嘴角,得意洋洋的看著薑舒綰。
她自以為拿住了薑舒綰的短處,所以笑的格外開心。
“小家族出來的,就是沒眼界沒格局,隻看到那潑天的富貴,沒看到背後隱藏的殺機。”
“當然,也幸好你是小家族出來的,不然我要以為你和侯府有什麼仇,恨不得致我們於死地了。”
溫氏嘲諷的盯著薑舒綰,那鄙視的意味隔出三裡地都能聞出來,她身後的掌事嬤嬤也與她一唱一和的懟薑舒綰。
“太太這話可真是冤死少奶奶,少奶奶好不容易攀高枝嫁進了侯府,又與世子鶼鰈情深,怎麼可能害侯府呢?”
“那你說她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竟然叫四丫頭參加選秀,要說她安好心,誰信啊!”
“哎,要不說還是太太有見識會管家呢,少奶奶吧,小聰明是有幾個的,也會賺幾兩銀子,可大事上糊塗的很呢。”
“哎喲,看老奴這張沒大沒小的嘴,老奴可不是故意說少奶奶不是,還請少奶奶原諒奴婢。”
掌事嬤嬤說著朝薑舒綰福了福身,她原是府裡的大嬤嬤,自打薑舒綰進府後就幫著溫氏算計薑舒綰。
算計失敗,被薑舒綰卸了職務,現如今溫氏又被禁足,她這個大嬤嬤可真是理子麵子都沒了,自然恨毒了她。
掌事嬤嬤朝薑舒綰福身後,也不等薑舒綰說話,她連忙端了一杯茶給溫氏,“當然,也要請太太原諒少奶奶,少奶奶出身低,沒見識,說些糊塗話也是情有可原。”
“都是一家人,還是最親厚的婆媳,太太以後多指點指點就行了,少奶奶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