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人靜靜地望著這一幕,不是他們不想說話,隻是麵對這樣的結果,也無話可說。
在無數人的見證下,這個青年帶著哭腔,大聲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請你們原諒我,非常抱歉!】
霞光萬道,太陽已經越升越高。背對著日光,赫發少年轉過身,揮了揮手,以做告彆。
曙光下,手上厚厚的繭子被一覽無餘。
和巳頓住了。
{好令人心痛的手。鍛煉得十分堅硬,格外厚實。那根本不是一個少年的手。}
{說起來,那個女孩抓著我的手臂時,手中似乎也有不少繭子…}
【那位女性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和巳抱著懷中的物什,應著聲,眼淚還在撲棱撲棱地掉【我知道了…】
{既然道歉了,那就原諒他好了。}心中的鬱氣悄然消散,聽著二人的對話,花千骨哼了一聲【炭治郎就是太溫柔了。】
【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炭治郎詫異抬頭。
【他這樣說話。】想起方才和巳的話,她鼓起腮幫子【雖然有各種原因,但我聽了不高興。】<`′>
這個啊。炭治郎勾起唇角【因為經曆過,所以……】
所以就算是比較過分的話語,也能夠原諒。
這樣嗎?讀出了他的未儘之言,花千骨歪歪腦袋,卻不是很能理解。
【呃…不說這個了,對啦,你的任務怎麼樣?】
【鬼不怎麼強。但是也費了點力氣…】知道炭治郎在轉移話題,花千骨也順他的意,從善如流地把自己執行任務的經過說了出來。
【在戰鬥的時候有人闖進來?】
她陳述得平平淡淡,炭治郎聽出了其中的凶險,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這樣真的很棘手呢。】
【一邊保護人類一邊戰鬥吃力又麻煩。根本沒辦法放開攻擊。】
就是說嘛。花千骨嘟嘟嘴,老頭子一樣背著手歎了口氣【還好沒出什麼大事。】
【但是…有一件事情讓我有點在意…】
不,其實是非常在意。
望著身旁的同伴,她又皺起了臉【這個任務在我抵達之前,有出現傷亡。死者,是幾個小孩子。】
【鎮子裡的大家都不喜歡他們。好像除了他們的父母,沒有任何人難過。雖然有報告給警察,但是也隻是草草結了案…】
【一切都跟鬼預料的一樣。】
在赫發少年溫柔的目光中,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憂鬱。
【那隻鬼口口聲聲說著為民除害…可是,我覺得…那些小孩子並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啊。】
【我覺得有點,難過。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難過。】
初春的日光微暖,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天地清朗,風輕,雲也輕。
清晨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唯有鳥鳴聲聲。
【我覺得千骨說的很對哦。】
少年聲音打破平靜,赫色的眸子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看著麵前低著頭的女孩,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粗糙的手或許不夠柔軟,卻非常溫暖。黑發少女抬起眼,看見同伴眼中清晰的笑意。
【首先鬼的話就沒有必要在意。】
【一個人做了什麼事,最終都會得到應有的回報。但就算有罪,都同鬼無關。】
【我想,千骨會覺得難過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或許是因為死去的人是小孩子。】
生命的流逝本就讓人悲傷。不並是說大人死去就不會難過,沒有這個意思。
但孩童是屬於未知的。
他們會長大,會變化,本該有各種各樣的前景。
或許由頑劣變得端正懂禮,或許由膽小懦弱變得誠實勇敢…壞的孩子可能變好,好的孩子可能變壞。
他們的未來是不確定的,但是鬼的出現,打破了這種不確定。
鬼是不屬於人生旅程中的東西,是不該出現的。沒有人應該死在鬼的手中————哪怕他罪大惡極。
【罪惡之人,自有律法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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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糖寶呢?】
【在這裡哦。】
從外衫的內側口袋掏出了睡得正酣的小蟲給炭治郎展示了一下,花千骨歎了口氣【殺完鬼之後它困得厲害,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呢。】
【嘎啊————】突然響起的鴉叫聲讓二人都抬起了頭。
烏黑的鎹鴉拍打著翅膀,落在炭治郎肩上【接下來是東京府淺草,有傳聞潛伏著鬼!嘎啊———!】
【炭治郎、花千骨,一起去!一起去!】
【這麼快?!】
【要開始下一個了?!】
兩個孩子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驚。
【快…】正要催促二人,鎹鴉忽然聲音一停。
【?】花千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卻見鎹鴉慢慢地低下頭,死死地盯著她手上的———糖寶。
{不會吧…}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她咽了口口水,趁這鳥還在觀察,另一隻手緩慢抬起,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合十,迅速收起糖寶!
炭治郎【?】
【嘎啊!】似乎還挺好看的一隻蟲子忽然消失在視野中,鎹鴉張大嘴巴,尖聲尖氣道【給我看!】
花千骨警惕地搖了揺頭【不行。】
【給我吃———】
【那就更不行了!】
【不能吃糖寶!】眼見鎹鴉都開始用堅硬的喙追著花千骨啄,炭治郎趕忙伸手揮開它【糖寶是同伴!】
花千骨死死捂著口袋,撒腿狂奔【不會給你吃的!】
【嘎啊!】
【誒!…不要再過來了!彆追著我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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