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眾人反應,屏幕上的時間,居然倒退了回去!
【…善逸先生、善逸先生!】
【善逸先生!】藍衣男孩淚眼汪汪地不停喊著,唯恐這躺在地上的人再也醒不來。好在下一秒,黃橙色頭發的少年眼皮輕輕一動,已然睜開。
【太好了。】小小的正一如釋重負【您沒事吧?】
【房間變化時產生的衝擊把我們丟到了外麵。從二樓的窗戶掉了下來。因為善逸先生保護了我,所以我沒事,但是…】
【是嗎?】聽著正一的敘述,善逸頭上瞬間冒出幾朵小花,摸著後腦勺,他傻乎乎地笑了起來【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為什麼要哭成那樣?】
正問著呢,摸頭的動作忽然一頓,將手放到眼前,看著掌心鮮紅的血跡,他呆住了。
【原來如此!我是腦袋先著地的啊!】
後知後覺,我妻善逸失聲尖叫。
“……他沒有痛覺嗎?”舞青蘿無語望天,真心為這個傻孩子感到無奈。
不過,哪怕是從高空墜落這樣的極端情況下…
落十一微微舒眉,心下一片柔軟“他也第一時間選擇了護住正一啊。”能夠舍命去保護彆人,光是這一點,已經很出色了。
至於其他的…他輕咳一聲還是不要給予太大的期望好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嗎?】善逸可一點都不禁誇,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迅速變得嬌弱了起來【總覺得腦袋開始頭暈目眩起來了…】
卻在這時,宅邸中傳出一陣大笑【豬突猛進、豬突猛進!】嘭的一聲巨響,拿著雙刀戴著野豬頭套的男人一頭撞開玄關處的木門,衝了出來!
【啊————!】
善逸可看不得這個,抱著茫然中的正一,慘叫連連【又出現了!妖怪野豬!】
【啊,出口在這裡!】
一片混亂之際,二樓的窗台處忽然傳來一道嬌俏的女聲,將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終於出來了…】
按著老舊的窗台,背著箱子的黑發少女欲哭無淚【一直在裡麵轉來轉去,我都快分不清楚路了!】
【就是說啊。】
在她背後的木箱上,還沒有指頭大的小蟲四腳朝天,已經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它眼冒金星,腦袋上都有一圈小鳥在打轉【天空好亮…】
糖寶這家夥,哭笑不得中感受到下方灼熱的幾道視線,花千骨詫異地低下頭,頓時一驚【這麼多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女孩子…】
我妻善逸目光呆滯:為什麼會有女孩子在宅子裡麵?
不對,之前確實有聽見很輕的說話聲和腳步聲…難道,就是她?
突然,戴著豬頭的男人沉下語氣【有鬼的氣息!】
緩緩扭頭過去,電光火石間,善逸想起了什麼【這家夥!】
【聽見說話的聲音終於知道了!他是第六個合格者,最終選拔時比所有人都早進山,又比所有人都早下山的家夥!】
【究極急性子!】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叫了起來:“原來如此!我道為何先前那個男人說有六個人存活…”
明明站在那邊的就隻有五個人。
“原來是有一個人提前下山了。”
火夕好奇地挑挑眉“那,他這樣算起來,應該和千骨是同一屆?”
一個鼻子靈,一個耳朵靈,外加一個修仙者。善逸本來就已經很奇特了,如今又多了這麼個神人…
北海龍王無奈搖頭:“他們這一屆,還真是怪才齊出啊。”
【發現了!】
豬頭人可不理會彆人的反應,目光牢牢鎖定在二樓的女孩身上,他慢慢舉起刀,指向了她【讓我來…】
【將你斬殺!】
【啊?】
黑發女孩————花千骨心尖一顫,疑心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什麼?】
昏頭昏腦的糖寶茫然中聽見這一句,登時彈跳起身【什麼什麼?他要做什麼?!】
要殺誰?它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在座的弟子們瞬間暴動了起來“這家夥什麼意思??”
被這句話驚到的殺阡陌攥緊掌中的酒杯,皮笑肉不笑道“誰給他的膽子?”居然敢拿刀指著小不點,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這個混賬做什麼呢!”
軒轅朗瞪起眼,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要不是知道打不到人,說不準下一秒劍就要出鞘了。
清冷如上仙白子畫,看著屏幕,此時心中也隱隱有所不滿我的徒弟,我都沒忍心殺她,輪得到你來動手?!
弟子們更是憤怒不已“千骨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拿刀指著她?!”
“分明她都有在努力地殺鬼…”
“這個家夥腦子壞掉了吧!”
哪怕是一心想讓花千骨死的摩嚴,看著這一幕也頗有不快。
【你乾什麼啊!】
比糖寶反應更快的是善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雙臂擋在宅邸前,他破口大罵【為什麼拿刀指著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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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會被討厭的你知道嗎!】
【給我把刀收起來!】
【哈?你誰啊?】
看著怒瞪著自己的善逸,豬頭人自鼻腔中發出一聲疑問的聲音,不耐煩地將善逸扒拉開【彆來礙事!】
【我是不會讓開的!】
善逸張開雙手,毅然擋在房屋前【我是鬼殺隊的我妻善逸,你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且對方也穿著隊服,鬼殺隊是不允許鬥毆的!】
【讓開!】
【他們在做什麼?】
樓上,原本氣呼呼的糖寶自花千骨發絲中鑽出來,一臉懵逼地看著爭吵起來的二人。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