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夢·初_花千骨之鬼滅:前進的方向_思兔 

第122章 夢·初(1 / 2)

暖黃的燈光潑灑而下。

安靜的車廂中,黑綠色與金紅色交疊。倚著青年的肩膀,赫發少年雙目緊閉。

在他們對麵,靠在座位的靠背上,黑發少女眉頭舒展,唇角微弧。

一手蓋著肚子,一手自然垂下,躺在黃發少年的腿上,戴著野豬頭套的人睡得呼呼的。

【踏踏踏踏——】

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大步路過車廂中同樣沉睡中的乘客們,渾身繚繞著陰鬱氣息,車長一把拉開門,又踉蹌著滑倒下去。

雙手撐住地板,抬起那張淌滿淚的麵龐,他的下一句話直接讓長留山炸開了鍋————【我按照你的吩咐。剪了他們的票。】

【讓他們睡著了。】

“也就是說,”捏捏鼻梁,白子畫難得帶出了幾分疲憊“剛才那些是煉獄的夢?”

笙簫默咳了一聲“嗯,應該是的。”

“但是…”視線轉移到車長的身上,他的臉也冷了下去“果然是他搞的鬼啊。”

不知道內心是否有過掙紮。

淚水在下巴凝聚,又啪嗒落下,車長俯下身子,仿佛在向神明祈求【請快點讓我也睡著吧!】

【讓我…】

頭顱低垂,他哽咽道【讓我去見死去的妻子和女兒…】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好啊。】

響起的聲音陌生又熟悉。輕佻中帶著奇異的柔和與韻味———【啪!】

一截斷手掉落下來。

經脈突出,掌心下方更生著隻古怪的眼睛,這手扭動了幾下,跳了起來,以五指撐地【你乾得不錯。】

它的手背更奇怪。

食指、無名指、小拇指上有著黑色的“夢”字,虎口處血絲遍布的青色眼睛中是黑色的橫條,手背處的嘴巴,牙齒、舌頭俱全,而剛才,聲音正是從這裡發出。

此時,這嘴巴勾出一個惡心的笑,一張一合,說道———【睡吧~】

{轟—}

聽不見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兩眼一翻,渾身失力,幾乎是下一秒,車長徑直栽倒。

【做個和家人團聚的好夢吧。】分明是祝福的話語,從這斷手的口中說出卻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那個。】

鏡頭一轉,之前在歌曲中被著重點出來過的五個人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眼下是重重的陰影,麵色如出一轍的蒼白,跪坐在一起,留著齊劉海,紮著兩條麻花辮,為首的綠衣女孩問到【我們該怎麼辦?】

【再過不久,睡眠就會變得深沉。】

調轉方向,斷掌語氣輕柔【在那之前,先在這裡等著。】

因為…

【感覺敏銳的獵鬼人,有可能會被殺氣和鬼的氣息驚醒。】

而很不巧,這次上車的五人,無一例外,都是感覺十分敏銳之人。

儘管並不知道這點,但斷掌依舊提前預防了,它叮囑道【接近係繩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接觸到身體哦。】

【我暫時無法離開車頭,在準備完成之前,你們可得好好努力。】

【這樣…】

倒在地上的車長唇角勾起,緊緊閉著的雙眼下,淚水盈盈————【才能有幸福的夢。】

五道不同的聲音彙聚到了一起【是。】

———————————

無知無覺的鬼殺隊劍士還在睡夢中。

鏡頭逐漸靠近那麵帶微笑、穿著海浪外衣的黑發少女,在一群人擔憂的目光中,黑暗匆匆降臨。

流水聲潺潺,又有清風拂過細葉的碎音。

一片昏暗中,光亮緩緩出現。

那是一條頗為清澈的河流,水中河魚翻騰,又有怪石嶙峋、綠苔深深。兩岸雜草從生,對麵是幽幽綠林。

衣袍鼓動,發絲飄揚,站在草叢中,黑發女孩有點懵,握著刀柄,她眨眨眼{…怎麼了?}

{這裡不是…?}

【小骨。】

忽有人聲響起,少女身形立時一頓。

不知過了多久,一息?一盞茶?一刻鐘?她遲緩地轉過身————遠處的木屋旁,一道身影悄然站立。

【……】

怎麼發這麼久的呆?魔君詫異出聲“小不點?”

聽不見他的聲音。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人影,少女———花千骨緊緊握著刀柄的手,鬆開了。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越睜越大的眼中,瞳仁也慢慢亮起。

一步、兩步…她開始奔跑。

【呼、呼……】

這小河旁的草格外地深,幾次被草絆住摔倒在地,但她沒有絲毫的遲疑,每次都立刻爬了起來,視線始終放在木屋前的青衣人身上。

奇怪的是,隨著她的奔跑,她身上的衣服居然在慢慢地變化。

先前分明是鬼殺隊的黑色隊服和藍色海浪紋樣的羽織,現在卻漸漸化作了凡界常見的羅裙、衣裳。

甚至———她的身形也小了幾圈,由十四五歲,變成了六七歲的模樣。

包子臉變得更加圓潤,大大的杏眼也抹去了棱角。剪得較短的頭發逐漸變長,馬尾化做兩個鼓鼓的丸子頭,整個人看上去圓滾滾,可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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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來到那青衣男子的麵前,臉上帶著一層薄粉,小小隻模樣的花千骨喘著粗氣,抬起頭。

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笑道【爹!】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這是?”屏幕外,異朽閣閣主神情恍惚這是骨頭的爹?

小骨的爹是——花秀才?!

長留上仙微訝“我記得,小骨同我說過,她是因為父親臨終前的遺囑才上茅山去的…”

後麵陰差陽錯來了長留山就不必說了。花秀才去世時,花千骨應該才十一二歲…

望著影像中喜形於色的小孩兒,他心中泛著細微的疼“她應該,很想再見父親一麵吧…”

否則也不會在夢中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花秀才。

可是…

“看見心中一直掛念的人,她還怎麼舍得醒來呢?”

要知道,夢外還有鬼在虎視眈眈啊!

眾目睽睽之下,被呼喚的青衣男人抬起手,輕輕摘下花千骨發絲中夾雜的草屑【怎麼慌慌張張的。】

入耳的聲音溫潤親和————【你忘記了嗎?明日是你生辰啊。】

【我們還要去給你的朋友們送帖子呢。你不是很想和大家一起慶祝嗎?】

【……?】

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小女孩模樣的花千骨,好像有點聽不懂男子在說什麼,她緩緩凝起眉【生、生辰?】

【我、我不明白。】

【為什麼…要過生辰?】

她出世時母親難產,生辰就是母親的忌日,在家時,除了年幼不懂事的時候要求慶祝幾次,後麵就再也沒有過了啊…

鏡頭一轉,男子的麵容展露在眾人眼前。

人間帝皇————軒轅朗怔了一下“我記得,骨頭的爹是因病去世…”

收集到的信息應該不會有誤啊。

而且花秀才因與花千骨長期生活在一起,操勞太多,又有邪氣纏身,去世時儘管不過四十,卻已蒼老得不行。

“我想…”異朽閣閣主何等的人精?他目光複雜,幽幽歎了口氣:“可能是因為,骨頭想讓自己的父親一直年輕吧。”

一直年輕,一直健康,永遠不會生病。

確實很年輕。

屏幕上的花秀才俊雅清秀,一頭青絲還烏黑,隻夾雜著些微的白發,眼角半點細紋也無,那溫柔的目光和花千骨極像【當然要過了。】

身上的青袍似乎是剛做出來的,一點折痕沒有,他將腰杆挺得筆直【走吧。】

輕輕拉起女兒的手,花秀才眼中含笑【你娘親啊,做了許多點心,送完了我們回去吃好吃的。】

【平日在書塾沒少麻煩先生們吧?】

親昵地摸摸花千骨的頭,他嗓音中帶了幾分笑意【前些日子你還跟我哭鼻子說摩嚴先生太凶了呢。】

他自顧自地說著,渾然不知被拉著的花千骨心中已經滿是震驚。

{娘…親?}

被花秀才拉著往村子中走,花千骨心中仿佛塞滿了亂糟糟的麻線,根本理不出個頭尾來。

越想越迷茫,腳步一頓,看著花秀才高大的身影,她小小的眉頭都快擰成死結了————【…我有娘親?】

彆說她,一直看著的眾人都糊塗了。

長留上仙眉心緊蹙“小骨的娘是難產去世的。”

那這個“娘親”又是打哪來的?

正是滿心疑問,卻在這時,畫麵猛然切換。

額上戴著斑紋的赫發少年出現在大家眼前,然後,屏幕轉為黑暗。

深邃的黑色中,飄渺的白點紛紛揚揚,有腳步聲傳出。待到畫麵亮起,眾人這才發現,那不是什麼白點,而是漫天的雪花。

腳下是厚重的雪層,麵前是錯落分布的高樹。

喘著粗氣,迎著寒風,黑綠色的格子外衣籠罩著的是黑色的隊服。

臉頰處,日輪花紙耳飾隨動作搖晃不休。

前路迷茫,走過的地方,足印深深。

清靈的樂聲不知何時響起,帶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悲意。

【………】不知走了多久,抬起眼,待看清四周的風景,赫色的瞳孔登時一震。握緊刀柄,炭治郎邁開腿,四下環顧{怎麼回事?}

這風、這雪、這山…

抽刀而出,黑刃上,藍光閃逝{發生什麼了?!}

額頭汗水沁出,心中警鈴大作,他緩緩地扭頭,試圖在一片白茫茫中找出敵人{冷靜、冷靜。}

{我要冷靜。}

【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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