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會理所當然地認為…}
{無論到了明天還是後天,那些自己喜歡的人、重要的人,都仍會好好的活著。}
長發及腰的女子、發挽在腦後的少女,站在一片耀耀暖光中,二人的笑顏如花般美麗。
{這既不屬於某種單純的願望,也從未得到過任何確切的保證。}
{那麼為什麼,我們人類,還會一心這樣認為呢?}
鏡頭從開滿蓮花的池塘切到一處寂靜的房間,黃發黃衣的少年輕輕將門合上【你在那裡對吧?】
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出來。】
【我知道你人就在那裡。】
房間內很是安靜,說話聲消散在其中,讓此處更顯空曠。
但他並不是在無故放矢。
很快,有著交叉格子花紋的木門從裡而開,屬於青年的嗓音用輕佻的語氣回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我可是你師兄啊。】
一隻長著漆黑、尖銳指甲的手按住了木門的邊沿【雖然比當初多少有了一點進步…但你的打扮果然還是那麼窮酸啊。】
背負長刀,手腕與脖頸上一如從前戴著勾玉,甚至還穿著鬼殺隊的隊服,臉上有著奇怪斑紋的青年蹙眉笑著,似有不耐【好久不見了,善逸。】
“獪嶽!”一看見他,屏幕外的人們都是大嘩。
“他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善逸的師兄!”
軒轅朗怒極反笑“他竟還敢穿著鬼殺隊的隊服!”
再一細看獪嶽的模樣,他又覺得荒誕可笑“鬼舞辻無慘是無人可用了麼?居然還舍出了個上弦陸的位置!”
不錯———獪嶽的雙瞳中,端端正正地刻著上弦陸三個字!
“這麼短時間升上來的上弦,還隻是一個六…”
彆說仙道中人,魔道那頭也覺得沒眼看“這實力和妓夫兄妹想必真是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啊。”
光是氣勢就輸了好大一截,半點壓迫感都沒有。
【獪嶽,】目光森然,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我妻善逸的表情是清醒狀態下難得一見的冷酷【我早就不把變成鬼的你當做自己的師兄看待了。】
“說的好,”火夕帶頭表示讚同“自甘墮落成鬼的人,已經不是同伴了!”
【哐——!】
這時,影像卻又切到了另一邊。
聽著這木頭相互撞擊的聲音,赫發少年悚然而驚———他的腳下,那扇格子木門,突然就自己拉開了!
險之又險的,趕在徹底墜下之前,他急中生智,攀住了另一扇門【啪!】
【呃———】把力氣注入到手臂裡,暗暗發力半晌,他終於重新爬了上去。
【千萬大意不得!】隻稍稍放緩了腳步,跑在前麵的黑發青年回頭高聲提醒。
【是!】來不及多思,少年———炭治郎立刻應話。
跟著師兄邁開步伐,他在心中大呼不妙{這棟建築物簡直像是有生命一樣,不停地在我們腳下蠕動,想方設法地要把我跟義勇先生分開…}
{但眼下我們必須儘快跟其他隊士會合,然後一起殺向無慘的藏身之處才行。}
所以絕不能被以這種方式拖延了時間,耽擱了任務!
畢竟…
{沒人知道珠世小姐還能堅持多久。但無慘的藏身之處…}
【嘎啊啊啊——!】
胸口定著一張繪了眼睛紋樣的符紙,不知是誰的鎹鴉撲扇著羽翼從兩位劍士身旁飛過,為他們奉上新的情報———【陣亡!】
【蟲柱蝴蝶忍陣亡!!】
【她在與上弦之二的戰鬥中陣亡了!!】
【……】不論是炭治郎,還是富岡義勇,瞳孔都立時縮小了一圈。
誰陣亡了?炭治郎迷迷糊糊以為自己聽錯了。分明,昨天忍小姐還好好的啊,坐在蝶屋的辦公室裡,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好看。
不論是葵小姐,還是小清小澄小菜穗,又或者香奈乎和千骨,大家都非常喜歡她,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就突然…
很想告訴自己是夢,但是迎麵而來吹在臉上的風,讓炭治郎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沒有幻聽。
他不能停下奔跑,也不敢停下。哪怕已經是熱淚盈眶。
【嘎啊啊———】
鎹鴉嘶啞的叫喊聲回蕩在耳畔,儘管驚訝了一瞬,但富岡義勇很快就冷靜了下去。蝴蝶死了,那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就得更加努力才行。
{鎹鴉…}
各種房間被遠遠地拋在身後,極速奔跑下,他突然留意到了飛過的鎹鴉胸口的東西{掛在它脖子下麵的那張紙是什麼東西?}
{而且傳令迅疾得令人匪夷所思。}
【嘎啊啊——!】他沒有問出口,鎹鴉自然就不會回答他。又叫了幾聲,它扇扇翅膀,調轉方向往另一處飛去。
【陣亡!陣亡——!】
正與上弦三戰鬥的花千骨五感都十分靈敏,哪怕命鎹鴉傳訊的人害怕使她分心,特意沒派鎹鴉過來,她還是聽見了這動靜。
{……忍小姐?!}神識恍惚了一瞬,花千骨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怎麼會有這種話從鎹鴉嘴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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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她明明說過,今晚過後,會教我調配新的藥劑的…}
【喂喂喂!】她的力道一卸,猗窩座立刻就察覺到了【你的注意力不集中啊!】
【你想死?】
他勾唇一笑,掄圓了胳膊就朝花千骨的心口砸去【可我不想殺女人,那,就先讓你動彈不了好了。】
【!】即使眼眶中還存著淚,但花千骨再也沒有時間傷感。感受著呼嘯而來的拳風,她一驚,立時側刀往前一遞【當!】
有著藍色鬼紋的拳頭和日輪刀的刀身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打擊聲。
【這樣才對嘛!】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猗窩座腳尖一點,騰空而起,於半空中連連出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靈柱呢,喂,再給我看看其他招式!】
【當當當——!】從上方而來的攻擊持續不斷,哪怕因為想要多打一會,惡鬼已經放輕了力道,但花千骨還是擋得很是費力———她可以明確地感知到稍有不慎,這些拳頭但凡砸實了,她就會當場死亡!
要論防禦,莫過於廣袤的大地最為難對付。
定了定神,她手勢一變{靈之呼吸·伍之型·土!}
卻在此刻,猗窩座忽而放聲大笑【弱者的死活無需在意,快點,把更多的精神集中到我身上!】
【……】…弱者?花千骨還是修煉不到家,強裝的鎮定,在聽見這一句話的時候,出現了裂痕這混賬說誰是弱者?
忍小姐嗎?
【閉嘴。】她的表情霎時狠戾了下去【忍小姐並不弱…】
鬼殺隊前輩們,比任何人都要強!
心中的火焰嗖地一下躥出幾米高,花千骨欲要揮出的型驀然一變{靈之呼吸·玖之型!}
【忍戰死了。】
戰場之外,產屋敷名下的彆處宅邸內。
額頭上戴一張用細線串起的眼紋符紙,留了齊肩短發的黑發男孩身穿紫紅色漸變的白底衣衫,一手握毛筆,一手持長尺,端坐在兩名白發女孩中間,專心描繪著什麼。
直視著空無一物的前方,他一邊在白紙上畫出一道流暢的直線,一邊問道【其他的柱們都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