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程想想,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當即給藍書惠寫信,告訴她,自己去美國進修一段時間,讓她等著自己。國回來,將不再征求父母的同意,直接和藍書惠在一起。
就憑他們倆的能力,哪怕離開家裡的優渥環境,他們倆也會過的很幸福。
任誰也彆想把他們分開。
藍書惠的回信裡,自然是支持他的決定。
還讓他把握住這麼好的機會,到了那裡要用心學習,不斷的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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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治療了將近半年。
和藍書惠一直靠信件聯係著。
最開始他幾乎每周都會寄出一封信。
後來,藍書惠在信中提出,不要寫信這麼頻繁,會影響他的學習。
黎雲程怕她多想,順從的改成半月一封。
但藍書惠的回信很不及時。
有時候一個月也收不到一封。
而且,從回信裡可以看出,藍書惠的態度在慢慢的改變,變得沒那麼熱情了。
到後來甚至有些冷淡。
黎雲程隻以為是他離開的時間太長,藍書惠可能有些情緒。
盼望著自己快點康複,能早一日和她相見,那時,兩人就能重新回到過去的模樣。
然而,就在短短兩天後,他心中美好的憧憬卻如鏡子般驟然破碎。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涼風習習的秋日午後。
他剛做完康複訓練,身上的汗水還未來得及擦乾淨。
聽到旁邊的戚佩茹和人通著電話。
“不可能,她怎麼會結婚?我不信!”
戚佩茹的語氣有些吃驚。
回頭看到做完康複訓練的黎雲程,眼神躲閃。
黎雲程直覺戚佩茹電話裡說的人應該和自己有關係。
問道:“誰結婚了?”
“一個國內的朋友!”
戚佩茹說著,眼睛看向彆處,顯得有些心虛。
她在國內的朋友沒有幾個,自己幾乎都知道。
有哪個朋友結婚能夠讓她如此吃驚?
黎雲程感覺戚佩茹好像故意要隱瞞自己。
心裡的感覺很不好。
追問道:“你哪個朋友?”
戚佩茹支支吾吾的回答:“你不認識!”
黎雲程有種不好的預感。
冷冷的開口:“你最好說實話!”
“是,是——藍書惠!”
戚佩茹好像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黎雲程聽到這句話後,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縮緊起來!
那種疼痛仿佛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來一般,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刻,時間似乎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
腦子裡隻有一個聲音:藍書惠結婚了,新郎不是自己。
黎雲程兩眼空洞無神,被戚佩茹扶著癱坐在輪椅上。
戚佩茹說道:“走吧,我推你回去。”
黎雲程也不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