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並沒有阻攔三人的意思。
他昨晚便已明悟。
自己不管是身份還是名聲,都已和這些漢子們融不到一塊兒去。
就算他不計較這些。
兵卒們也會對他顧忌頗多。
少頃,院內再無一人,隻剩下滿桌的殘羹冷炙。
蘇玄大手一揮,便是將這些事物全都收入儲物戒,當然也包括院外。
隨即。
他離開小院。
“這南城好生喧囂。”
剛剛步入南城。
蘇玄便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處嘰嘰喳喳的鳥巢,除了聲音,還是聲音。
“陳場主有所不知。”
帶路的兵卒解釋道,“這南城算是絕地城的銷金窟,各大兵團之人有了靈石便來此處揮霍。”
他說著指向左側一條街,“陳場主請看,整條街皆是青樓。”
蘇玄有些吃驚。
入眼是許多美貌俏佳人站在街邊,嬌笑著招攬客人。
而許多漢子應該都是此地常客,熟練的揩著油便進了青樓。
沒走幾步,他又注意到一條街上充斥著肅殺之氣。
許多訓練有素的漢子站在街邊,注意著每一位疑似想要鬨事的兵卒。
“這條街都是賭坊。”那兵卒解釋。
蘇玄覺得自己來到了新世界。
雖然在青陽域他也曾見過類似畫麵,但都沒有南城這麼露骨。
“陳場主切記在南城有時刻小心為上。”
“為何?”
“南城極亂,像賭徒輸光了靈石殺人奪財,還有戀上青樓女子為情殺人等等之事時有發生。”
兵卒皺著眉,“此外小偷小摸之類更是數不勝數,稍不注意就得著了他們的道。”
正說著。
蘇玄頓住了腳步。
“陳場主”
“陳某一個儲物戒被偷了。”
那兵卒聞言麵色一變,手中瞬間出現一柄刀,探查四方。
“應該是剛入南城時便被偷了。”
蘇玄並未在意。
因為那枚儲物戒裡裝的都是殘羹冷炙,和一些桌椅,他本來便準備將之丟棄。
“陳場主可需要在下命人去將儲物戒拿回來?”
兵卒說道,“我狂沙兵團在南城還是能說上幾句話。”
“不必。”
蘇玄笑言,“權當陳某用那枚儲物戒長教訓了。”
他的確長了教訓。
好歹也是一名洞墟六重天的修士,竟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盜走一枚儲物戒。
倘若裡麵藏著自己最為珍貴之物。
這偌大南城,僅憑蘇玄自己又該如何去找?
“也好。”
兵卒繼續在前帶路。
便見蘇玄忽然將一枚儲物戒塞進對方懷裡。
“陳場主這是”
“有一問想要請教兄弟。”
蘇玄微笑,“不知兄弟能否告知陳某,那家拍賣場上一任場主,是為何離開的?”
兵卒元神掃了一圈儲物戒,隨即麵有喜色。
不過聽聞蘇玄之話,他卻是又遲疑了起來。
頓時,又是一枚儲物戒塞進了他手裡。
“陳場主如此盛情,在下焉有不告知之理?”
兵卒往四周看了看,接著傳音道,“好叫陳場主知曉,上一任場主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近段時間,時常有人在拍賣場鬨事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