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染剛要問一下沈鈺這心聲是什麼意思,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
“殿下?可是身體不太舒服?”
外麵的太監聽到姬墨染的房間有聲音,不由得過來問上一嘴。
不管怎麼說,姬墨染還是太子,而且上麵的意思也是讓他們好好監視著。
姬墨染到了嘴角的詢問頓時壓了下去。
現在不能問沈鈺。
如果沈鈺看到的婚書是真的,那麼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兒。
先不說這婚書為什麼會在姬墨寒的手裡,就說他一旦詢問起來,這裡耳目眾多,萬一一個不慎被父皇知道了,那他可就害了沈鈺和自己了。
“無事。本宮有點睡不著,退下吧。”
姬墨染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外麵的太監悄聲退了出去。
沈鈺的眉頭微皺。
“這裡的耳目不少?”
“沒一個是自己人。重顏還沒回來,其他人也是,按照腳程,怎麼著也得兩天才能到。”
姬墨染至今想不明白沈鈺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帶著一夕之間就去了邊關,然後又回來的。
他知道沈鈺身懷秘密,但是這種神通確實讓人驚訝,起碼他一個能夠聽到沈鈺心聲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剛才還要詢問沈鈺的心思頓時就歇下了。
沈鈺不是普通人,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保住沈家,所以他如果現在挑明自己發現了沈鈺的秘密,以沈鈺的謹慎程度,沒準他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到時候死在沈鈺的手裡,姬墨染就覺得自己太冤枉了。
沈鈺倒是不知道這一息之間姬墨染想了這麼多,她隻是聽到姬墨染的回答,眉頭皺的更深了。
“重顏還沒回來?這都幾天了?”
“京都到南方本來路程就遠,況且路上還有突然情況時有發生,晚兩天很正常。倒是我這突然早到的,沒準還會讓人懷疑呢。”
姬墨染雖然說著話,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沈鈺膝蓋處的瓷片不少,密密麻麻的,還都是小碎片,看得他太陽穴直抽抽。
“這小瓷片到底是怎麼弄的?”
姬墨染本不想問,但是忍不住。
沈鈺微微一頓,隨即笑著說“和你說個好玩的事兒。”
姬墨染看著她此時的興致勃勃,真的覺得這女人有時候挺沒心沒肺的。
一般的女人聽到他這麼問,這個時候不是早該趴在他話裡嗚嗚哭泣了嗎?
哦,對,沈鈺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甚至就不是個女人!
姬墨染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沈鈺才不管他什麼神態呢。
她來這裡,是因為知道了有可能關於姬墨染身世的大事兒,自己一個人有些消化不了,本來是打算和姬墨染說的,可是來了之後才發現,這裡到處都是狗皇帝的眼線。
彆說說這種大事了,就現在和姬墨染說話她都要壓低著聲音才可以。
可是她人已經來了,而且姬墨染看樣子和她的革命友誼還挺深厚,居然主動幫她處理傷口,那麼她就好心的把今晚的事兒告訴他吧,免得他在南方消息閉塞,什麼也不知道。
“那個你知道麼?你父皇可能不行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