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府。
走出一道身影,穿著甲胄,臉龐堅毅,目光深邃,龍行虎步。
他,便是十萬鐵甲軍統帥景玄。
身後,還跟著四名親衛。
俱戴著黑鐵麵具。
而左後方,離景玄最近的,便是沈山河。
沈山河對於蒙麵,半點抱怨都沒有。
他來到邊關之後,與景玄說了相應之事,包括沈青魚與景河吞了同命蠱之事。
包括他要衝殺修煉破陣子槍法。
景玄直接將他當兄弟,天天帶著他出去巡邊。
這些日子下來,他的破陣子槍法,已有小成之境。
槍出之時,已有龍吟聲。
特彆是磨練破陣子槍技之時,血肉身體的強度大大加強。
使得他修煉功法時,往往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總之,他的積累非常雄厚。
隨時可以破入七境,且不會有半分虛弱、阻滯。
而這,還遠遠不夠。
景河人在千裡之外,就已經算到了那麼多事。
足以說明他妻子一事,非常不簡單。
他還要變得很強很強。
這就需要他去戰場,進行更大的拚殺。
所以,景玄絕不能出事。
他看起來和尋常護衛差不多,但眼前那些人,若有絲毫異動,他能第一時間,將他們一槍捅爆。
梁公公卻還不自知,盯著走出來的景玄,吼個不停。
“景玄,你的事發了,還不從實交待,束手就擒!”
“梁監軍,我景玄行得正,坐得端,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百姓,心中以乾帝為信仰,兢兢業業,不讓北蠻踏入邊境一步!實在不知道,該交待何事!”
梁公公冷笑森然。
“景玄,你看起來倒是剛正不阿,可惜暗中卻是賣國奸賊!”
鋥!
景玄拔刀,橫在梁公公脖子上。
梁公公心中一驚,繼而狂笑。
“景玄,你是被我說中了,所以要殺我滅口嗎?可惜,我的人,遍布鐵甲軍。
還有鎮魔司暗中盯著。
我一死,他們就會上傳消息,你要造反。
所以,趕緊殺我吧。
賣國賊!”
梁公公在刺激景玄!
景玄冷笑,“我對乾帝忠心耿耿,我對大乾赤膽忠心,豈是你一個太監隨便兩句話就能誣陷的?”
“不是隨便兩句話,咱家有證據!”
“什麼證據?”
景玄目光冰冷。
梁公公傲然點頭,“販賣兵甲的證據!你自以為做得隱蔽,但鎮魔司早已查探到。
咱家也接了乾帝密旨,如果屬實,就將你當場下獄!”
這番話,梁公公故意大聲說來。
所以,附近很多軍士都聽見!
鐵甲軍騷動起來。
絕大部分鐵甲軍是不信的。
但少數人,眼裡直放光芒。
而人群當中,還有一雙眼睛,無比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就是烏衣巷前來運送那批兵甲的長老。
原本送到之後,他與景河師兄的約定就完成。
可他沒有走。
他想看看景玄會怎麼做。
這代表著,烏衣巷接下來對待景家的態度。
無緣無故、毫無痕跡,卻對烏衣巷那麼了解,若是敵人,就必須得下狠手鏟除。
烏衣巷,不接受威脅。
於是,烏衣巷長老看到景玄收了刀。
梁公公笑容更加燦爛,他就知道景玄不敢殺他,他再次刺激道“景玄景統領,怎麼不殺咱家了?
是不是知道殺了咱家,也保不了命?
咱家勸你,不要掙紮了。
還是認罪比較好!”
“若有罪,我認!但欲加之罪,你讓本帥怎麼認?你說我販賣兵甲,我就販賣了兵甲?
本帥要證據!
拿不出證據來,本帥會上報乾帝,讓你千刀萬剮而死!”
“哈哈哈哈,那就看誰千刀萬剮。”
“少說廢話,證據呢?”
景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梁公公冷笑,“你還真是夠冷靜的,可惜都是裝的,馬上,咱家就讓揭穿你的真麵目!證據就在軍械庫!”
“那就去軍械庫!”
景玄當先往前走,梁公公忽然計上心來,“等一下!”
“為什麼要等?”
“你不是總說自己忠誠無比嗎?不是說咱家冤枉你嗎?那就讓十萬鐵甲軍一起見證!”
“好!”
景河答應得無比乾脆,因為他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梁公公笑容燦爛。
那批兵甲,就是他弄出去的,他能不知道?
原本丟掉那麼一點,還不會立馬要了景玄的命,得等南越那邊出現相應兵甲的消息傳來,才能取了景玄的命。
但現在來一個全軍見證,哪怕是一點點錯處,都可以放大到極致。
甚至關鍵時刻,他可以故意弄傷自己。
那時,他就是當場斬了景玄都沒事,相反還是立大功。
死無對證之後,此事再無反轉。
花了不少時間。
十萬鐵甲軍列陣在軍械庫周圍。
景玄開了大門。
“鐵甲軍所有的軍械,都在此處,不少一把刀,一副甲,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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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就將大乾開元三年七月十二,李軍所造之甲,取出來給大家一看!”
大乾神朝的軍中兵甲,管理非常嚴。
何年何月何日,何人所造,全都要刻在上麵。
出事便好追尋。
梁公公不打算說出具體缺失的兵甲數,畢竟一千左右的兵甲數,聽起來並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