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說一副沒有,說一副沒有。
就能放大到上萬之數。
殺起來也更有理。
梁公公想好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景玄知道找不出那些兵甲,失魂落魄,無力反抗的畫麵。
越想越高興。
嘴角都露出了笑容。
可就在這時,一名親衛舉著一副甲走了出來。
“統帥,李軍所造之甲在此!”
梁公公怔住,笑容凝固,死死盯著親衛手中的甲。
“不可能!這副甲明明……”
“明明怎麼了?”
梁公公及時住嘴,轉而說道“情報上麵,明明這副甲已經丟失!對了,肯定是你們故意說的,其實並不是那副甲!”
“給監軍大人看一看。”
親衛走過來,奉甲。
梁公公一把抓過來,先是看了材質,再看上麵的紋路,新舊程度等等。
全都符合,說明不是仿製的,就是鐵甲軍的甲衣。
他把最後的希望,落在刻字上麵。
然後,他看到了一行字。
“大乾開元三年七月十二,李軍!”
一字不差。
梁公公臉色蒼白,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這副甲不該在這裡的。
他應該在南越人手裡。
就算不在南越,也該在丹陽城。
反正不管在哪裡,就能定景玄的死罪。
但偏偏不能在這裡。
梁公公趕緊又說道“還有大乾開元五年九月十八,陳平所造之刀!”
不多時,親衛取出一把刀。
遞到梁公公麵前。
梁公公來來回回看了三遍,確確實實就是那柄刀。
“大乾開元九年三月三,袁雄所造之弓!”
“開元七年二月十一,錢柱所造之箭!”
“開元六年八月九,李軍所造之甲!”
……
梁公公報出了一個又一個兵甲之名,但都從軍械庫裡找了出來。
他心中越來越慌,卻還不死心。
也不敢死心。
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查出景玄的罪,那他就慘了。
所以,他取出了一紙。
對著上麵的兵甲,一個個念了出來。
可是,本該丟失的兵甲,全部從軍械庫裡找了出來。
沒有少一把刀、一副甲、一支箭……
梁公公看著眼前的兵甲,覺得那些光芒,無比的刺骨。
再看向十萬鐵甲軍的目光,他感覺到了一座巨大的火山,將要爆發。
他完了。
“梁公公!”
砰!
景玄一喝,梁公公直接嚇得跌倒在地。
“統帥……”
“你還要查哪把刀,哪副甲,哪支箭?”
“我……”
梁公公能查的,都查了,根本不知道還要查什麼。
“你不是說本帥販賣兵甲給敵國嗎?不是說本帥是賣國賊嗎?證據呢?給本帥拿出來,給十萬鐵甲軍拿出來!”
“拿出來!”
“拿出來!”
十萬鐵甲軍齊聲大喝,喝聲震天。
梁公公顫抖。
十萬鐵甲軍這座火山,爆發了。
他後悔全軍見證。
要不然,隻有幾個人,他還能找理由搪塞過去,可十萬人見證,沒有充足的理由,他過不去。
更讓他手腳發涼的是,他之前隻說了販賣兵甲,並沒有說販賣給敵國。
景玄卻加上了。
有沒有“敵國”二字,完全是兩回事。
但,梁公公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統帥,可能是我的消息有誤,是鎮魔司的消息有語,我下去會好好懲罰他們。”
“監軍大人,我們是在邊境上,北蠻子隨時可能殺進來,你卻讓十萬鐵甲軍齊聚在此,誣陷我這個一軍統帥,與敵國勾結。
然後,你一句消息有誤,就想揭過此事嗎?
你問問朝廷答應不答應?
問問十萬鐵甲軍答應不答應?”
“不答應!”
“不答應!”
不用梁公公去問,鐵甲軍已經做出了選擇。
人群中,那些之前眼光發亮的軍士,已經滿眼慌亂。
烏衣巷長老沒有任何反應,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就是太稀鬆平常了。
梁公公渾身直哆嗦。
“我會去查出真相,給統帥大人一個清白!”
“本帥的清白不是你給的!是本帥一直就是清白的!是你誣陷本帥!本帥想不明白,你是乾帝派出來的監軍,為什麼會誣陷本帥!”
“我……”
“本帥若是出了問題,北蠻子趁機進攻,十萬鐵甲軍不在其位,手無寸鐵,就會被屠殺,邊關就會丟失,北蠻子就能一路殺到神都!
梁監軍,請問你居心何在?
為何要害本帥?”
景玄連連喝問,已經將十萬鐵甲軍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無數目光,死死盯著梁公公。
梁公公麵無血色,還在掙紮,“景帥,是咱家的錯,錯信了手下,但我真沒有害你之心,我……”
“我說過,你沒有證據,我就把你綁起來,送回神都,讓乾帝將你千刀萬剮!”
“不要!”
“綁起來!”
景玄一下令。
沈山河走上前,將梁公公抓了起來。
然後,一封書信。
從梁公公身上掉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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