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
這批東西送出去,我仿佛再沒了後顧之憂。
“少主還想在我這賴多久?”
“遠徵弟弟不是說了給我十天嘛,怎麼,想反悔?”
“是督促!宮紫商那個不靠譜的現在都靠譜了,少主這個靠譜的,總不能一直賴在床上吧?”
“你說的毒藥武器都準備好了?”
“自然,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我今晚便可恢複武功。”
“恭賀少主明日重回少主之位,啊~是榮登執刃之位!”
我嘴上說著恭喜,渾身卻沒有半分恭敬之意,自從手握大權,我連長老都不放在眼裡。
反正少主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準確的說,是想在意也沒用,一個空有名頭的少主,和掌握宮門命脈的公子,誰更尊貴?
當晚宮喚羽在醫館做了場戲,於眾目睽睽之下突破了玄石內功,重登武道巔峰,還當著眾人的麵,對我這個儘心儘力醫治他的天才進行了長達半個時辰的誇讚。
講真,我從未覺得男人是如此令人煩躁的存在,好像一百隻大鵝在我耳邊嘎嘎叫。
硬撐著聽完大家的虛與委蛇,我先一步跑回角宮。
準確的說,是想回徵宮吃飯,但是腳丫子有它自己的思想,我一時疏忽沒拿捏住,就走歪了。
食食物者為俊傑,有什麼比吃更重要的呢?
有的話,也是跟誰吃吧。
“哥,明日舉行更換執刃,咱倆穿成一樣的吧,共進退。”
哥哥眼皮都不抬一下,挑了油膩的雞皮,把雞腿夾給我說“穿什麼,都不影響外人眼裡我們的關係。”
“我聽哥哥的。”
“嗯。”
“哥,我想要個秋千,最好能紮在桃花樹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那是盛開在江南的落英繽紛,宮門根本沒有,我這樣說,哥哥一定會懂。
“好,還想要什麼?”
“缺個給我推秋千的人,一個深受我信任,可以讓我毫無保留交付身後的人。”
“遠徵想要的都會得到。”
哥哥不看我,是不喜歡我又叫他哥哥嗎?
可我叫習慣了呀,他既知我心意,就該明白離開宮門之前,繼續保持以往的關係,對我倆都好的道理。
還是說,哥哥也是個不敢看觀音的?
我試探著給哥哥倒了杯茶遞過去,哥哥接的時候,我故意不鬆手,那一觸即分的克製,和躲閃的目光,無一不在證明我猜對了。
“哥,等我們離開這裡,你最想做什麼?”
“沒什麼特彆想做的。”
“我有!”
“嗯,說來聽聽。”
我可太喜歡哥哥假正經的樣子了,也更期待有朝一日,能見到哥哥無法自製,因我失控的樣子。
“哥哥,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話音剛落,他整個人仿佛凍住了似的,一股難以言明的暴虐將我緊緊裹挾。
講真的,我腿軟了。
可事已至此,必須硬著頭皮說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若我說,我愛上的那人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可世人卻容不下我對他的心意該怎麼辦?”
“遠徵?”
“哥,愛就是愛,堵住嘴巴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我不是瞎子,你也不是。”
“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