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女大佬,嘖,裝什麼裝,戴著麵具怎麼喝酒。
而且,麵具下鬼知道長得怎麼樣。
陸予薇捏著吸管,輕攪著紅酒,晶瑩的酒水泛著波浪,她此時才發現,戴著麵具好像喝不到酒水。
嗯,光用指尖晃著,顯得她智商不高,蹲著的陸皓都藏著質疑的目光,還時不時小心抬頭瞅幾下。
陸予薇覺得自己確實失誤了。
感受到腳底很爛的技術,時輕時重,很敷衍一樣,像踩在鵝卵石鋪的地麵,她的紅唇微微上揚。
她故意換了白襪,若是這傻弟弟通過腳型判斷出身份,可就沒得玩了。
以後若想攤牌,直接把襪子脫掉,看看陸皓能不能猜到,想來很困難,因為陸皓平常和瞎子沒什麼區彆。
剛見麵,揉揉腳正常,至於以後,可以循序漸進。
對了,陸予薇為了不暴露,手腕上的通訊器她也收了起來,這個陸皓隻要不瞎,總能猜出來。
“再幫我扇扇風。”陸予薇說。
“??”
陸皓看著正吹著冷風的空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沒辦法,他隻好拿出暑假作業的卷子開始扇風。
不是,說好的訓練呢?
陸予薇扭過腦袋,看到那疊卷子,想到了什麼,丟出了件電子設備,她似乎很不懷好意。
“裡麵儲存著大量資料,自己看,理論與常識性東西很關鍵,甚至可以在關鍵時刻決定生死。”
陸皓接過設備,愣了愣。
“喏,死背吧,幾小時後我抽問,答不下來會有懲罰。”陸予薇說,她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陸皓這下是徹底懵了,不是,有沒有搞錯啊!要背知識點,這跟他想象中的訓練不太一樣啊?
挨揍忍了,背這是真忍不了,訓練,不應該是練習酷炫的技能,操作機甲打怪獸什麼的嗎?
蒼天無眼!小說你坑我!
“快背,對於執者來說,記憶知識,是最基礎且簡單的事了。”陸予薇早就知道陸皓會苦著個臉。
“我感覺…還是打架更適合我。”陸皓弱弱說了句,他怎麼說也見過血了,和醜陋的怪物碰一碰還是敢的。
“是麼,或許哪天你就懂了。”陸予薇的身子向後傾了傾,她的語氣聽不出感情。
“戰鬥是最殘忍、最焦熬的事,它沒有儘頭與顏色,隻有凋零的火,我們隻能目睹火埋進無垠的荒漠。”
陸皓撓撓頭,不是,說著說著,怎麼扯這麼遠了,感覺說得怪高級嘞。
“就像是豪華的泰坦尼克號,不知道哪天墜入深淵的海,生命與錢財化作泡影,無人去打澇。”
陸予薇注視著電影的投屏,巨大的輪船就像奢侈的移動的酒店,燈火通明,精美的設施不計其數。
“我們,屍骸都不能入土,隻能永遠存放在冰涼的海中,否則就會化作惡鬼,成為燼骨遊蕩。”
陸皓乾笑著,她在說什麼,聽不懂,自己隻是個才加入的菜雞啊。
“好了,你快點記憶,彆逼我動手。”
“是……”陸皓耷拉著腦袋,他想到了語文課時被支配的恐懼,唉,如果有藍淼變態的記憶力就好了。
假如讓藍淼記這些,估計會很輕鬆吧,一目十行,翻頁的速度像跑步機的那個帶子一樣,酸了酸了。
“邊扇邊背,手上動作彆停。”陸予薇腳趾踢了踢他,示意揉腳的事也彆想偷懶。
可是陸皓隻有兩個手誒,又得扇風,又得揉腳,好在虛擬屏幕可以自主翻頁,否則真就狼狽了。
“………”
陸予薇渴了些,她將吸管對準麵具,精神力釋放,酒水轉移到紅唇中,這是上次將岑鋒轉移出【屏】的能力。
那天,她嘗試帶大量師生出【屏】,以破壞慎的計劃,可她做不到,另一股精神力阻止了她。
應該是慎的,單是精神力的多少,他就深不可測,無窮無儘一般。
那人很恐怖……
陸予薇收回思緒,看了眼床邊飽受折磨的陸皓,她輕輕撩起發絲,她隻是單純喜歡使喚這傻弟弟。
“唉……”陸皓頭腦發昏,唉聲歎氣。
他想到了以前,小學時,老姐抽背自己古詩,沒背過懲罰就是不理自己,小時候的他幼稚得很,受不了。
背過了就有特殊獎勵,比如親一下臉抱一下之類的,當時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現在則是避之不及。
其實陸皓背的這些知識,往好處想,也沒有這麼枯燥。
更不必自作多情地分析理解。
比如剛才女大佬說的燼骨,執忌者死後化作禁忌物,禁忌物長時間無人使用,就會變為叫燼骨的怪物。
這種怪物,和詭靈沒太大區彆,可能就風格有些人裡人氣的。
想想還挺殘忍。
自己死後也會變成怪物嗎……
陸皓心情低落地想,他不想變成怪物,不然老姐會怎麼想,父母怎麼想,還有藍淼那家夥怎麼想。
這是他第一次,因有超能力而難過。
等等,這是什麼玩意……
【鎖天門】,又稱為禁忌物銀行,同時封印死去執忌者產生的禁忌物,存放其中永遠不會燼骨化。
這東西…怎麼和巨大的冰藏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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