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選擇不遠,什麼意思?”
藍淼說著皺了皺眉,這是在暗示自己災難快來了嗎,他實力還太弱,真遇到滅城級的災害和螻蟻無異。
燭影,岑鋒他們倒是有足夠的實力。
自己還有認識的人,曹老師,應該吧,陸皓,雲雨瑤,姑且算上那李老頭……
然後,好像也沒彆的人了。
“字麵意思。”江軍的臉頰非常削瘦,“災域、救贖、夤夜與外國勢力……至曉的祥和保持不了多久。”
“瞧瞧,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怎麼著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他突然說著,拍了拍藍淼的肩膀,“沒事的,還有隊長與我們,你的安全是絕對可以保證的。”
藍淼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好了,我還有最後一節課,關於邏輯分析,通過洞察力推理真相,在人與人的話語中找尋漏洞。”
江軍說著率先朝某處邁步,“走吧,離這裡不遠,發生了件命案,我帶你去看看。”
藍淼沒有說話,默默跟在後麵。
十幾分鐘後。
老舊小區,狹窄的走廊裡,封鎖線包圍了門口,木門半開著,光被擠得昏暗。
江軍走進去,藍淼也來到屋內。
屋內亂糟糟的,庭門人員在記錄什麼,記錄的對象是位年輕人與老者,這兩人神色都沒有異常。
年輕人目露同情,老者則痛哭不起。
屍體倒在一個房間中,房門開著,所以能看清裡麵,死者胸口插著小刀,地麵灑著大量百元的紅錢。
裝錢的精美金屬箱,隨意橫在旁邊。
如果岑鋒在,他就會發現,死去的人是是滑頭男。
“二位先生,共發現了兩位嫌疑人,死者的父親,與我們庭門的工作者。”
正記錄的庭門人員見到二人說道,“他們都有殺人的時間,還有動機,動機可能是因為錢財。”
她說著指向庭門小夥,“他是來發放補償金的,很有嫌疑。”
她又指向父親,“哪怕是死者的爹,為獨吞錢財殺子也並非不可能,都說虎毒不食子,但老虎不是人。”
“嗯,知道了,謝謝。”
江軍站到房門外,釋放【鷹眼】,觀察著死者的房間,目露思索。
“好的先生,那我先告退了。”庭門人員離開房間,並關上屋門,關門時衣袖都遮著五指。
昏暗的房間中,就隻剩下四人,與一具冰冷的屍體,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越是這樣越利於對嫌疑人的審訊。
“誰報的警。”江軍的目光掃視兩人。
“是我。”父親回答,他哭紅了眼睛,聲音因此斷斷續續,“前幾天兩位女兒…今天僅剩的兒子也……”
“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啊!老伴走的早,家裡就隻有我一個了…要這些破錢…又有什麼用啊……!”
他說著說著悲痛欲絕,庭門小夥則低著腦袋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淼微微眯起眼,江軍並未說話,而是等滑頭男父親穩定情緒後問,“你什麼時候發現兒子死亡的。”
“我…我去買菜了,回來的時候……”
父親一邊哭一邊說著,“就看到了我兒子的屍體,為什麼,為什麼啊!厄運怎麼都聚我身上了啊!!”
江軍平靜點了根煙,一點火縷,在昏暗的屋內異常顯眼。
“抱歉,燈太暗了,我去幫二位開燈。”父親歎息中抹淚,踉踉蹌蹌起身,去按門口燈的開關。
“啪啪。”
他的指尖下意識按了兩下,屋內的亮度明了又暗,直到他點擊了開關第三次,天花板的燈才亮起。
“求求你們,請一定要抓出凶手!”父親雙手合十,就差跪地磕頭了。
“嗯。”江軍點點頭,認真下來很威嚴,他看向屍體問,“先告訴我,該案發現場是誰的房間?”
“我兒子的。”父親說著又哭起來。
江軍走進死者的房間,他抬手按了幾下牆麵燈的開關,啪啪,眉頭微微皺起。
藍淼發現這間房的燈是雙色燈,也就是按一次是弱光,兩次是強光,第三次時燈則重新熄滅。
“藍,一定要仔細觀察,無論是環境、死者、還是嫌疑人。”江軍傳音說,他正在仔細檢查屍體。
“這具屍體共兩處刀傷,皆位於胸膛,被同一把刀所傷的,第二刀致命,插入的刀還沒拔出。”
他說完後轉移視線,注視到地麵的錢表麵有明顯腳印,帶著一絲泥土,他轉身拿起門口的一隻鞋對比。
“腳印是你的,老先生,血很分散,腳印卻沒有沾血,說明是人死前來的,有兩種可能。”
“一是進來看看,二是你殺的人。”
父親一聽誠惶誠恐,“不是我,我怎麼會殺我兒子呢?”
藍淼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過來,庭門的那人。”
“藍,你也發現了吧,門口的一隻鞋裡沾了白色的絨毛。”
江軍說著注視庭門小夥,“老先生是黑色的襪子,這是你襪子上毛的顏色,以後買點質量好的襪子。”
“你…你們懷疑我!”
庭門小夥表現得異常慌張,他的額頭冷汗直流,眼神不斷閃爍。
“是的。”
江軍說,“你身上沒有血跡,刀柄上沒有指紋,處理得很乾淨,但為什麼要穿這位老先生的鞋,我猜測你想冒充死者父親,因獨吞錢財而殺人。”
“證據呢!”庭門小夥大聲喊叫,父親頭垂著,抹淚的手用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