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的是鄔丹。
後一秒的是陳伽源。
鹿凡最初還生怕是神靈所至或者病房裡有特殊的監控，鬼使神差的恰好是前妻秦妍來的陌生電話呢。
幾乎再不做任何猶豫，鹿凡堅定的選擇了一條紅色通話記錄回撥了回去。
“鹿哥，我才想到，你今天去了秦都。沒打擾您正事兒吧？”
“沒事兒，這會兒還在午休。”
鹿凡爽利的回答。
“那我約約晚上的場子，楚沫回來了，咱們好好聚聚。哥你不會已經有其他的安排吧？”
“那倒沒有，我現在孤家寡人的。但我擔心路上堵車，回來的有點晚了。”
鹿凡回應，繼續往外走。
“那算什麼事兒呀？無非就影響一個開始的時間。那咱們這就說定了呀，您看您帶桐桐不？帶的話我讓楚沫選一個適合小孩的地方。”
“可千萬彆給我出難題，鹿雨桐小朋友現在是遠比我還要難預約到的人物，人家現在偶爾出席一下的飯局，陪坐的都至少是教授級的中老年夫婦。”
鹿凡拿桐桐開了一句玩笑，這段時間你還想和師娘去爭搶桐桐，那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的存在了。
老馬還在自己辦公室候著呢，鹿凡下午上班前，無論是出於禮貌還是正式，都必須得主動去給個說法的。
鹿凡給的結論，也隻能說是讓馬院長暫時的看到鬆動跡象了。
“業務上不存在多大的困難，但我還得回去後，和我的家人朋友們商量一下，多聽取一下他們的意見……”
至少給自己，多留出了三思的機會。當然，鹿凡打死不能明說的是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有擔心，懷疑這又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高端局”。而老馬本人，也充其量是在自己不知不覺中被人隨手攻上來的一個小卒。
說完了事情，有著下午門診的借口，鹿凡就開溜了。電梯剛回到二樓，鄔丹的電話就又追了過來。
“鹿哥，是不是打擾您午休了。”
“那倒沒有，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鄔科，大周末的您沒休息呀？”
鹿凡很體麵的接了話。
“那我還真沒有鹿哥您敬業，剛上班就一塌糊塗的忙活，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了，就想著必須給您來個電話，鹿哥您這會兒方便吧？”
“兩點開始今天的門診，這會兒還有個幾分鐘時間。”
鹿凡看了下表，言簡意賅的回應。
“哦，那我……長話短說得了。就上次在太白山的溫泉度假村，本來我就想著晚點無論如何找鹿哥您聊聊的。
可是事情真有點不湊巧，……家裡臨時有點事，我就陪我母親連夜回秦州了。鹿哥您今天下班後有沒有時間，妹子請您吃個飯，就在咱們醫院附近都成。”
鄔丹說明了自己來電話的意圖。鹿凡從手機對麵的背景音中聽出，她應該是急停，人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中。
“這個，真有點不湊巧，今天晚上約了幾個朋友剛好談點事情呢。最近也是忙的一塌糊塗，咱們不在乎這幾天你看可以不？反正咱們開班也就剩兩周時間了，到時看。”
鹿凡理由合適的推辭了。
“那好吧，咱們有時間再約。鹿哥那您忙，妹子就不打擾了。”
鄔丹肯定有失望，但還是很有涵養的結束了通話。
道再見的一刻，鹿凡突然的從對方手機裡聽出了一段再熟悉不過的背景語音。
鄔丹這會兒人就在一附院門診樓！而且大概率就在自己此前坐門診的樓層。兩點整，對麵也上班了。
突然的就意識到對方可能會誤會，認為連自己剛才說的這會兒上班都是托辭。
誤會就誤會了吧！
鹿凡覺得自己也沒有特意去解釋的必要了……
十五沒過還是年兒，城裡城外的車流量還遠沒有恢複到平時正常的流量，鹿凡很守時的到了陳伽源給自己發來的聚會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