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他們花了林黛玉的錢,還逼死林黛玉的人,讓林黛玉落得個人財兩空香消玉殞的結局。
賈瑚多年以前打探的時候,林家就有百多萬身家,林如海又不是個敗家的,還坐著那麼肥的位子,不想收也得收。
如今這麼些年過去,怎麼著也得奔著二百萬去了吧?
那可不是二百萬r幣,那是二百萬兩銀子,夠十萬個劉姥姥過個肥年了!
賈瑚都眼饞!
哪怕是散儘家財換個健康的身子骨呢!
可偏偏讓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爛慫給謔謔了,想想就心痛。
同樣都是被吃絕戶,這個傻姑娘還不如人家傻柱呢!
好歹跟婁曉娥有親兒子,跟秦寡婦還有仨乾的……
嗯?
怎麼又說起傻柱了?
傻柱是誰?秦寡婦是誰?婁曉娥又是誰?
完全沒聽說過啊,為啥感覺這麼熟悉呢?
婁曉娥,聽名字就不像個聰明的。
不能再想了,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你有心把榮國府當家,可榮國府的某些人並不一定願意,我有心讓你把侯府當做京城的家,可孝字當頭,不能名正言順的留你,終究都不如揚州自在,十年一覺揚州夢呀~”
這形容實在謙虛了,林府哪是草窩呀,明明是鹽窩,那才是真正的金銀窩!
要不是年齡大了拉不下臉,賈瑚肯定緊緊抱住林黛玉的大腿不撒手!
吸溜吸溜~
富婆!餓餓!飯飯!
要是能入贅就更好了,立馬少奮鬥好幾輩子!
彆說什麼贅婿沒人權,我都躺平當贅婿了還要什麼主動權?
本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床下正經床上風騷,帶孩子伺候月子更是不在話下,就不信混不到每月二兩銀子的零花錢!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林黛玉可不知道賈瑚的這些想法,她隻聽得“十年一覺揚州夢”,便忍不住在心裡輕啐。
詩是好詩,表哥卻不是好人。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揚州詩詞多的是,偏偏選這個作甚,可不興做那縱情聲色的薄幸郎!
林黛玉手一抖就多加了一筷子香菜絲,直接塞進了賈瑚嘴裡,鹹的他直皺眉,她卻是得逞的笑了。
看你還敢不敢學那些歪風邪氣!
“表哥什麼時候學了詩,妹妹怎麼不知道表哥竟如此好學了?”
“前幾天買了本詩集,隨便翻了翻。”
“買詩集做什麼?”
“抄來送人。”
“送誰?”
“送你們。”
“都送誰了,我怎麼沒收到?”
“你沒收到?”
“沒有。”
“那我桌上那兩張紙是怎麼丟的?”
呀!
被發現了!
林黛玉有些羞赧:“我已經很小心了,表哥是怎麼發現的?”
“屋裡沒人,屋外又不是沒人,你是最後出來的,自然嫌疑最大。”賈瑚都替林黛玉做壞事的智商捉急,“書房重地,常有公文函牘往來,丟了東西我肯定要過問,結果沒成想,竟是捉住了你這隻小耗子。”
林黛玉戳了戳賈瑚的胳膊討好道:“表哥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