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朗聲大笑，“除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能配白衣？”
“唯有蘇凝清，才配做我祁臨的女人！”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晏向雪仿佛是看到了一個比蘇凝清還要瘋的人。
她不說話了，因為祁臨的話已經是對這個站在大玄頂層的女人——
蘇凝清的極致羞辱！
便是同為超等世家的王室子弟，也不敢對蘇凝清大放厥詞，可這末流家族之子竟在天驕麵前叫囂至廝！
就連祁臨的母親也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了聲我兒瘋了，跌坐到了地上。
痛苦和驚懼交織在祁家眾人的身上。
祁臨卻並不是說笑，他的臉上帶著一貫的懶洋洋，黑瞳之中卻藏著隻有同樣瘋子的蘇凝清才懂得的放肆。
“蘇凝清，講真的，做我的女人待遇很好，至少我藥多到吃不完，你要來試試嗎？”
十八歲的少年單手按在少女身邊的圈椅扶手上，另一隻手懶散的自由垂落下來，溫朗如玉的麵龐之上洋溢的自信和驕傲讓旁人看不懂。
牧老和另一內侍恭恭敬敬的站在蘇凝清的身後，仿佛是未曾覺察場中的古怪氛圍。
蘇凝清羽扇一般的睫毛忽閃了兩下，仿佛在確認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忽然在眾人畏懼打量的目光當中，猛然起身，“真的嗎？！”
“這麼好的？”
“願意願意！！”
眾人“……”
他們張大了嘴，有些懷疑自己曾經聽過的關於蘇凝清的傳言。
這……
就相信了？
蘇凝清衣袂飄飄，頂級製衣坊清霜琉璃苑的法衣穿在她的身上將她襯得越發得冰肌玉骨，無意識握著玉佩的手竟是比那玉佩更是美不勝收，好似白雲盤乘就！
“那……你有我能活命的藥嗎？”
她的雙目宛然天上最亮的星子，其中藏著對生的無限渴望。
祁臨淺淡一笑，“有，隻要我活一天，你就活一天。”
“我保證，我會死的比你早。”
蘇凝清頓了頓，像是在確認什麼，隨後滿臉欣喜的越過祁臨，走到了祁母的麵前羞澀道“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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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謔謔謔！！！！”
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了。
祁臨張了張嘴，無奈搖頭，“你……你知不知道你身份有多嚇人，這麼上來就叫娘，都嚇到咱們的娘親了。”
但，他對蘇凝清現在的態度十分滿意。
他瘋了。
蘇凝清卻是比他還要瘋的。
蘇凝清忽閃著大眼，有些躲閃祁臨的目光，紅著臉小小聲的說，“對不起。”
緊跟在蘇凝清身後的牧老和內侍都低垂著腦袋，看似神色如常。
實則腦內的交流已經快要歇斯底裡了。
牧老更是無法理解“狄閔老頭，這玩意什麼東西！一個小小末流家族的玩意，居然哄騙我們相女口稱親娘，等他的騙術被小姐識破，你等著老身弄死他！！”
內侍狄閔倒是情緒穩定，“景音閣下還請稍安勿躁，咱家來時，聖主希望相女能在死亡前享受一番男歡女愛，至少也不算是枉費此生。如今既有人送上門來，倒也是省了咱家的麻煩。”
牧景音聲音一頓，隨後變成了聲嘶力竭。
“狄閔！就算是要相女享受男歡女愛，也不可能是這種廢物之種！”
“唯有天下至尊強者才能配得上我家小姐！！！！”
“況且，真要做選擇，那成日的跟在小姐身後的十八帝子禹蒙也好過這個零人！”
零人——
無修為、無家族、一無所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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