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有些緊張,這人的行為舉止和他的長相氣質大相徑庭。
粗暴、強勢,甚至還有點那種傾向。
這是他在小世界裡第一次感到害怕。
冷慈深盯著他閃爍的眼“我以為你已經明白了,我喜歡你。”
說完他蹙了一下眉,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不然他怎麼會第一眼看著這個少年,就想往床上帶?
祁不折“……”
“喜歡?”祁不折小心翼翼的問“那,可以讓我回家嗎?”
冷慈深淡笑,“這沒有必然的聯係,我會找人專門照顧你。”
他微涼的手溫情的摸了摸少年的臉,“你想見誰?和我說,我讓人請過來。”
請字莫名覺得不是個好詞。
祁不折抿了抿唇,偷摸著瞪他一眼,“沒誰。”
他靠了會,屁股實在難受,便躺下了。
全身都酸疼得厲害,手腕上有紅痕,反正哪哪都不好受。
也不知道冷慈深給他吃的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他現在回想起來,還後怕得很。
那種不可控之感,令祁不折失去自我,被欲望支配,最後隻能在冷慈深懷裡顫抖。
給他用的藥挺名貴的,第二天祁不折那處就好得差不多了。
可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腿都不方便的祁不折就慘了。
冷慈深看起來禁欲,手段卻多著呢。
經常把祁不折折騰得昏睡過去。
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祁不折不敢和他對著乾,但有時候生氣了就會惡狠狠瞪著冷慈深,猝不及防咬他一口。
然後就會被沉下臉的冷慈深收拾一晚上。
事後,冷慈深會用平緩的語氣教訓他,說“我不喜歡你凶我。”好像很講道理的樣子。
身殘誌堅的祁不折表情之豐富。
不過祁不折是不敢和他作對了。
晚上的時候,冷慈深上床後,祁不折主動抱住他,然後突然喊“老公。”
冷慈深愣了一瞬。
祁不折打了個哈欠,在他懷裡找個舒適的位置睡好,輕聲道“老公,我好幾天沒有出去走走了,明天你帶著我出去吧,我們都這樣了,我也跑不了,我要是再不露麵,爸爸該擔心我了。”
“老公,好不好啊?我以後,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你彆關著我,我怕。”
他見冷慈深無動於衷,抿了抿唇,湊到他耳邊說“我給你穿你喜歡的那種,慈深,你隻會弄我,好像我隻是給你發泄欲望的工具一樣,我怕。”
最後兩個字略微委屈和顫抖,是真的傷心和害怕了。
冷慈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就是想占有這人,侵略,讓他染上自己的欲望,變臟,變俗。
可是聽到他這樣求自己,冷慈深下意識摸了摸他的頭,“明天帶你出去。”
祁不折心裡鬆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祁不折就深知自己的處境。
男人嘴裡的喜歡可能是有幾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有些篤定。
祁不折在冷慈深看不見的地方,蹙起眉,眼珠子小弧度的轉了轉。
第二天,祁不折醒的特彆早,給自己調了鬨鐘,軟綿綿的爬起來,還沒睡醒呢,眼睛都差點睜不開。
沒睡好,所以心裡有點難受。
“冷慈深。”他趴下去圈住旁邊男人的脖子,“我,我醒了,你抱我去洗漱唄。”
祁不折有點怕冷慈深嫌麻煩丟下自己,所以迷迷糊糊的在這人臉上親了一口。
乖乖的說“謝謝。”
好乖。
冷慈深剛醒來,身上就趴了個熱乎乎的人兒,圈著他的脖子軟軟的撒嬌。
冷慈深不懂什麼是情愛,想要就要,想搶就搶。
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手段如何,也不需要祁不折回應他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