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最好離我們遠點……”
方少離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每個字都像是被風吹散的碎片,聽不真切。
杜若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疲憊,“我知道認知被改變了,但很抱歉,我確實感覺不到曾經彼此信任的感覺。”
這句話像是一柄鋒利的劍,直接刺入了心中,她的背影在話語中飄忽消失。
路遠沒有說什麼,他隻是靜靜地轉頭,走的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他的背影在空白的空間內漸行漸遠。
白越風的聲音如冰雪消融“可惜,隊友情分到此為止了。”
他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像是在宣告一個時代的結束。
利落的短發掩蓋了鐘安的半邊臉,她輕啟唇舌,語氣平淡卻充滿了深深的疲憊,“各自安好吧。”這句話像是一個句號,為這段關係畫上了一個完整的結束。
隨後,周圍的聲音開始變得嘈雜,卻又迅速的消失,像是吹過來的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知信伸出手,向前抓握,卻什麼都抓不到,唯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震耳欲聾,沉悶的呼吸充斥在耳邊。
她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腳下一空,整個人開始極速下墜,純白色的空間瞬間變成空無一物的黑暗。
床上的人倏然坐起,呼吸急促,眼睛圓睜。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不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滴落在床單上。
過了許久,方知信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釋然,“原來……是夢。”
她的眼中滿是對現實世界的慶幸與對夢境的深深恐懼,手掌輕輕貼在滿是冷汗的額頭上,那一刻,方知信哭笑不得。
"過分了啊。"
她低聲自語,抬頭望向空洞無物的空氣,仿佛那無儘的虛空之中藏著她最深沉的恐懼。
儘管她內心深處無比確定,她的隊友們絕不會那麼笨,但她依然無法抑製心底的那份恐懼,害怕那些噩夢般的場景在某一天變為現實,害怕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在瞬息之間煙消雲散。
這樣的夢,真的是讓人感到無比的糟心和不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不禁感歎,這樣的夢魘實在是讓人糟心至極。
方知信越想越氣,直接下床撈起衣服往身上套。。
“與其在這待著,不如去揍人,這麼戲耍我的隊伍,搞我心態,天權我告訴你,咱梁子結大了!”
她速度極快的係好鞋帶,把兩個還暈著的人塞進了空間,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門被打開的瞬間,一大片陰影直接倒了過來。
方知信敏銳的迅速側身,一群人直接砸到了地上。
被壓在最下麵的白越風像是一塊被壓扁的白色絨毛毯,他直接吼出了聲:“都給我起來!”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起身,站好立在原地,如果方知信喊個立正稍息,那就是完美的軍訓現場。
方知信掃過一群人,目光定格在杜若亂糟糟的頭發上,一向順滑的頭發亂的像個鳥窩,路遠周邊的氣息暗沉的仿佛能長蘑菇。
方少離手指亂動,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白越風難得局促不安,鐘安握著筆記。
其他人撓著頭憨笑著,尷尬的腳趾抽筋。
方知信垂著的頭抬起,嘴角向上露出假笑:“呦,都在這呢,乾什麼呢各位,玩疊疊樂回憶童年?還是覺得自己過意不去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