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以?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乃我大鄴的顏麵所在,豈能因為杜輕宛一個廢後,甘願去樓蘭當質子?
太後娘娘,請恕老臣不能讚同您的提議!”
“臣等附議!”
張興國乃一國之相,雖然有時候會稍微強勢一些,以此拉攏同黨,增加自己的勢力。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能明辨是非,知道孰重孰輕的。
他的話剛說完,全場原本意見不一的眾人竟齊刷刷地站到了張興國這一邊。
彆看大家平時會在暗地裡拉幫結派,但這個關鍵時刻,他們還是十分理智的。
喬太後再強勢,終究是一介女流,難登大雅之堂。
更彆提誰會允許她將大鄴的皇帝,送去彆國當質子。
畢竟,皇帝是一個國家的顏麵所在。
“眾愛卿,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雲落公主是皇帝的心尖寵,那皇帝就不是哀家的親生骨肉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喬太後憤怒起身,拄著拐杖怒視全場所有文武百官。
見無人敢吱聲,她又繼續開口往下說
“為了大鄴的江山社稷,不要說犧牲一個雲落公主,就算是讓哀家親手將自己的皇子送過去,哀家也絕口不提一個悔字!”
喬太後一口氣將自己的意思全部說完,頓感輕鬆不少。
每一次與滿朝文武抗衡,她都感覺十分吃力,次次都有一種特彆強烈的挫敗感。
這一次也不例外。
畢竟連那些平時擁護她的大臣們,也都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朱允浩這一方。
傳統意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
這是男尊女卑的大鄴朝,並非女權社會。
如果喬太後將朱允浩這個一國之君送走,無疑就是給大鄴換了個皇帝。
而這個皇帝候選人,就隻能是長寧王。
“母後,這件事情兒臣跟您商討過無數次,您現在看到了,他們都不同意兒臣去當人質!”
“所以,兒臣奉勸母後,適可而止!”
難得看到滿朝文武一致認可自己,朱允浩不由得一陣驕傲,滿臉都是欣喜之色。
他的言語間,無一字不夾帶著威脅,又無一字不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身為一國之君,他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
但喬太後不以為意,馬上又冷笑道
“皇帝,那你認為,你如此偏袒雲落,還有必要繼續做我們大鄴的皇帝嗎?”
“哀家已經派人將安遠王回宮,如果你執意不讓雲落去和親,那就莫要怪哀家不念及我們的母子之情!”
喬太後憤怒說完,準備拂袖而去。
但朱允浩下一秒就發聲了,她忍不住止住腳,豎起耳朵傾聽。
“母後,您若執意要換掉兒臣,那不如咱來打個賭?”
令全場眾人感到無比震驚的是,朱允浩居然會語出驚人,還是一臉玩味的模樣。
喬太後頓時也怔住了,全然不知所措
“哦?形勢如此緊迫,皇帝居然還有閒情雅致跟哀家打賭?說說吧,賭什麼?”
喬太後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不屑。
此時,眾大臣也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誰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生怕同時惹惱了喬太後和朱允浩,再不幸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罪名。
“咱就賭安遠王能不能順利到達大鄴,如何?”
朱允浩冷笑一聲,迅速從龍椅上站起來。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陰沉至極,似乎壓根就不想保持最後的一點耐心了。
悄然給劉公公使了個眼色,兩人交頭接耳兩句後,他很快又故作淡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