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差官，不問問前因後果嗎？”
巡捕頭兒一聽，什麼意思？這是不服？
這位夫人還挺軸？
“您要這麼說。”這個巡捕頭兒兩手一攤，“那就都去衙門走一趟，讓百忙之中的老爺給斷斷案？”
賈敏一聽泄了氣，這哪能行，誰家主母去過衙門，這就夠丟臉了。
“您就在這兒斷吧！”她的話音就有點氣餒了。
這巡捕頭兒摸了摸下巴，有點為難的說。
“那我就在這兒斷！你們雙方同意嗎？”
他先問了問雙方意見。
雙方點了點頭。
林黛玉倒吸了一口氣。
看這情形，這事好像不大對頭，這個巡捕頭兒的話鋒不對。
果然，巡捕頭揚起下巴，問了兩個問題，指向性非常明顯。
第一個問題就是，“誰先動的手？”這話他問的女掌櫃。
女掌櫃看了看賈敏，抱歉的指了指黃鸝，黃鶯。
“那既然是買賣糾紛，又是誰……先付的錢哪？”這裡巡捕頭兒故意停頓了一下，好像是給掌櫃思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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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心裡咯噔一下。
不好！
果然女掌櫃指了指那個婦人。
巡捕頭兒眉毛一挑，戲謔的看著賈敏，“這位夫人，您看這個案子我該怎麼判？”
“要不您教教我？”
“您是誥命夫人，用不用我給您循個私，您看如何？”
“這個事，彆人先付的錢，您先打的架，您的人把她的人，給打傷了。”
“這事，是事實吧？”
賈敏被這個問題問的搖搖欲墜，問題逼的她隻能點頭，但是她不能點頭。
她挺住了最後的倔強，“您不用問問前因後果嗎？”
“這位夫人，您雖是誥命夫人，也不能不講理呀？”
“什麼樣的前因後果，您都不能上手打人呐！”
“您問問外麵任何一個百姓，誰不知道，朝廷判案，是以有否傷情為準。”
巡捕頭向著外麵看熱鬨的人群，抬了抬下巴，又把臉轉回來，接著說。
“這裡傷情明顯，你們拒不認錯。”
“我再說說這個前因，也是彆人先付的錢，您沒有付錢，先就搶貨，這還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
“這個我也就不追究了。”
“您看……”
“需不需要我循個私，您付她一點傷藥費就得了，互相不追究，怎麼樣？”
巡捕頭兒詢問探究的眼神看著賈敏。
“東西還歸您，我這麼判，您看行不行？”
“您滿不滿意？”
“禦史夫人？”
“就當您多花了點錢，買了這套首飾。”
巡捕頭兒一雙眼繼續看著賈敏，等著她的回答。
賈敏再遲鈍也明白了，
這是讓自己丟人現眼，還要陷害老爺。
什麼徇私？本來有理的事如果讓他這樣循了私……
那老爺在揚州就真的待不下去了，禦史立身之本就是清與正。
這不是往老爺身上潑臟水嗎？
賈敏的心中劇痛，卻無話可說。
說什麼？說自己的女兒遭了辱罵，自己讓人打回去。
這更是佐證了自己先動手了。
賈敏的心漸漸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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