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的臉怎麼了?這是誰乾的?”
薛姨媽驚慌的看著薛蟠血跡斑斑的臉。
一道道的。
而薛蟠的妾室跪著一點點擦拭,被薛姨媽的一驚一乍嚇得手一哆嗦。
可能碰疼了薛蟠。
“去,去,去,長的像根燒火棍子,笨手笨腳的,什麼也乾不好,滾,滾,滾……”
煩躁的薛蟠幾句話罵走了戰戰兢兢的小妾。
真它娘的倒黴,自個看上的都紮手。
“娘,沒事,就是跟幾個朋友玩急了,抓撓起來了。”
“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薛蟠看著薛姨媽焦急的臉勸慰道。
“胡說,你還敢騙人,你是不是又出去找女人去了。”薛姨媽急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一味的抹眼淚,訴苦楚。
邊指著傷口邊傷心,
“這明明是女的抓的。”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呀!”
“白白讓我廢了這許多心。你就死性不改呀!”
“你這家裡的通房妾室,哪個不是花朵似的?”
“有看上的咱們花錢買,怎麼就受傷了?”
說到這,薛姨媽突然想到當時自打金陵打死過人,就給他換了穩重的小廝。
怎麼今天又出了這種事。
“跟著你的人呢?抓過來,打死。”
“我多少次囑咐他們看好你。”
“你看看這,這傷口這麼深,長不好了!”
“我還巴巴的讓你舅舅給你托媒,你這個不孝子。”
“你這個樣子,哪個好人家的女孩還能看上你。”
“天呐,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呀!”
薛姨媽的這一通通嘮叨,薛蟠自覺從小聽到大,什麼所嫁非人,隻能指望自己了雲雲,
聽多了也就那麼回事,就是很心煩。
莫名其妙的想打人。
“娘,我的事你就彆管了,我這麼大了自然有辦法。”
“我這是跟珍大哥一起玩耍的,你不信可以讓人去問珍大哥去。”
“那幾個小廝膽子太小,我這才著了人的道。”
“要說抓我的,也不是什麼能耐人。”
“回頭我還要換幾個厲害小廝。要不然我還得吃虧。”
“以後我也大了,哪裡還能輕易打死人。”
薛姨媽止住了哭聲,兒子雖然混賬,說的也是在理,
“你這真不是女人抓的?”
薛蟠想了想老鷹的大翅膀,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對天發誓,如果是女人抓的,我天打五雷轟,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薛姨媽氣的大罵,“你這個胡說八道的東西,怎麼能這麼咒自己?”
“不是就不是吧!我是你娘,還能不信你?”
“如果真是受了欺負,自然是配幾個厲害小廝。這事你不用管了,我問問你舅舅,看看從軍中能不能找幾個人?”
自己當年為了王家的富貴,嫁進了薛家,隻有這麼一個獨生子了,哥哥王子騰如今發達了,
你們理所當然的都得提攜我的兒子,這是你們欠我的。
想到這兒,薛姨媽眼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