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烏雅格格!
貝勒府又辦起了喪事,這回,是側福晉的葬禮。
小阿哥抱給誰,胤g出來後也沒有說。
倒掉一個多年的仇敵,那拉氏的心裡絲毫沒有放鬆下來,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們在屋裡說了些什麼,一麵辦理著喪事,一麵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弘昀跪在靈堂裡,堅持守靈,半步不離,誰也勸不住,一張小臉又迅速瘦削下來。也不再嗚嗚大哭,隻是默默地淌淚,更讓人看了心疼。
清嵐提了食盒走在夜間的路上。
九月裡的夜晚,已經有些微冷。走到靈堂前,層層白得刺眼的帳幔大開,一眼可以看到裡麵。
弘昀跪在梓棺前,低著頭,挺直著身子。
清嵐歎了口氣“弘昀!”
弘昀動了動,沒有回頭。
清嵐將食盒放下,蹲在他旁邊。“你想跪多久都不為過,我也不勸你,用過飯,你接著再跪吧。”
弘昀紅腫著眼睛轉過頭,眼淚止不住又淌下來,張了張嘴“庶……額娘。”
“要是改不過來,就不用改了。”清嵐將食盒裡的飯菜端出,都是清粥素菜,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弘昀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弘昀低下頭,眼淚卻是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額娘很疼弘昀,以前每天晚上都哄著弘昀睡,我想額娘了……”
“額娘讓我好好念書,我都沒有聽她的話,是不是我乖乖的,額娘就會回來了?”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清嵐。
六歲大的孩子,模糊地懂得生離死彆,卻不能完全明白它的意義。
“如果你乖乖的,你額娘會很高興。”清嵐道“如果你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你額娘會著急的。”
“額娘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弘昀很是執著這個問題。
清嵐看著他,慢慢地點下頭。
弘昀扁扁嘴,眼裡又蓄滿了水光,撲到清嵐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李氏臨死前說的話,胤g並沒有全信。趁著那拉氏這幾天忙於喪事,胤g派人將她的陪嫁丫頭入夏秘密地帶過來。
單純地審問,入夏的嘴很硬,直喊福晉是冤枉的。但刑房裡的刑具沒用過幾個,便全招了。
李氏說的,基本上都是真的,還有其他一些隱秘的,那拉氏這十幾年,做了許多手腳。府裡埋下的探子,入夏知道大半,也有不知道的。
入夏以為,自己這次定是活不成了,又熬不住疼痛,索性全招了。
但是府裡再不會有子嗣,胤g很是耿耿於懷。
入夏卻說,福晉的藥雖然強烈,卻不絕對,調養個三年五載,想是能恢複正常。
胤g方稍稍放下心來,又對入夏說,若是她能棄暗投明,埋在那拉氏身邊,及時給他彙報情況,或可饒過一命。
入夏咽了咽口水,心下升起一股希望,跟著福晉還是跟著爺,孰好孰壞,不用多想。人但凡能活著,誰也不想慘死,卻是連磕幾個響頭,說自己是那拉府的家生子,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在那拉府攥著。
這種小事,胤g自是毫不費力。自此,入夏又回到那拉氏身邊服侍。
入夏來去不過一個時辰,打盹的時間,那拉氏毫無所查。至於身上用刑的傷口,皆在衣服的掩蓋之下。胤g給了她上好的傷藥。
此後,胤g又托了精通婦科的太醫給府裡眾人調養身體,這是後話。
接下來的事情,卻有些難辦。
那拉氏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情,從弘盼、弘昀到武氏的小產,還有給府裡其他女人下藥,幾乎斷絕了他的子嗣,胤g打心眼裡不想將自己的孩子再交給她撫養。若是兩個孩子都給清嵐,一個庶福晉,越過了福晉,顯然不合規矩,也太令人側目。
寵妾滅妻、後宅不寧,是忌諱,為康熙所不喜。
家醜不可外揚,胤g又不可能跟彆人解釋。
一時陷入為難之中。
小阿哥卻依然沒有人撫養,顯得可憐見的。
那拉氏旁敲側擊地催促了幾下,在胤g毫無感情的眼神中,漸漸地噤聲,不敢再多問什麼。
武氏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沒有資格撫養孩子;鈕祜祿氏和耿氏身份也不夠,又入府時間短,倒也沒做什麼癡心妄想。
小阿哥的洗三,由於臨著李氏剛剛逝去,又是庶子,便沒有大辦;但滿月酒上,必然要指定額娘,不能再拖了。眼看日期臨近,胤g不由有些焦躁。
這日縱馬在街上漫行,胤g看到一處粗竹竿支起的算命的攤位,心下微微一動。
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