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仁王以為,山代香子隻是受到了父兄叔嬸的長期控製,可如今看來,何止如此。
沒再浪費時間,仁王直接虛空畫了一張控製符拍在了那個護士的腦門,一通電話打到了兒童商談所。
他們國家對於兒童的保護,在世界範圍內都算是首屈一指的——至少表麵上,確實是這個樣子。所以關於兒童的出警速度要多快是有多快,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兒童商談所的工作人員就帶著警察一起,“闖”進了幾人所在的病房。
“剛剛是誰打的電話?”
“是我。”
“怎麼回事?”
“你們自己看。”
仁王帶著幾人從病床邊讓開,讓警察們看到了病床上山代香子的慘狀。
“這……”
“她叫山代香子,從四歲開始寄居在叔嬸家,至今八年,一直被她的叔嬸控製虐待,因酮症性低血糖入院數十次,這些東西你們想查很輕鬆就可以查到。還有她——”
仁王不著痕跡地在護士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拽著那個護士的肩膀衣服,把她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她早就察覺到了山代香子的情況不對,但是卻一直充耳不聞,漠視她嬸嬸對她的虐待。”
“你胡說!”話一喊出口,那個護士驚訝地抬起手捂住了嘴,“我可以說話了!我可以說話了!警察他是妖怪!我跟你們說他剛剛拍了我一下,我就突然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了!”
“這位護士小姐,明明是你自己被我質問得慌了神,摔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不動了,”仁王露出十分嫌棄,還帶著些許憤怒的表情,“我好心把你扶到椅子上,你誣陷我不說,還說這種荒唐的話。”
“就是就是!怎麼說起謊話開都不打草稿呢!”
“不是警官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
“行了!”警察看著病床上的小孩兒,心裡的天平已經開始向仁王他們這邊傾斜了,“真相我們會調查,現在先麻煩各位和我們到警局走一下了。”
護士聽聞此言,慌張之情愈發明顯,在場的人不是傻子,見她這樣也都有了點數。
當天,山代香子直接被兒童商談所的人安排了轉院,同時兒童商談所又與警方分頭合作,前者前往了山代香子的叔嬸家做調查,後者則對護士以及立海大幾人展開一番問話。
不過有仁王這個“關係戶”存在,在輪到立海大的少年們問話時,畫風直接就變了。
將自己所掌握的關於竹田美子與山代香子的全部信息告知負責記錄的警察後,仁王總結道“就是這樣,我懷疑竹田美子的死亡是由山代高橋和他弟弟山代次郎一手謀劃的,他們大概在山代香子出生後不久就開始計劃這一切了,你們還可以去查一查當初撞死竹田美子的那個車主,說不準他也是拿錢辦事的。
另外,山代高橋的兒子山代千翔,你們也順便查查,如果他這些年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送孤兒院也好找寄養家庭也行。但是如果他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少管所也不是擺設對吧?
最後,麻煩你們和兒童商談所那邊溝通下,幫山代香子找一個可堪托付的寄宿家庭,如果實在找不到,聯係我也行,畢竟鄰居一場,能幫則幫。”
自打仁王“接受盤問”後,手就沒停過的記錄員,內心深處這下誰還能分得清誰是主誰是客了。
“仁王前輩,你是怎麼發現那個護士不對勁的呀?”
離開警局後,切原終於有機會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山代香子嬸嬸留下的那個飯盒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