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鐵麵無情的拒絕“必須重寫。”
“嗚嗚嗚師父”
“梧愁,你來監督他,錯漏一個字罰三遍。”
“好的,師父。”楚梧愁笑眯眯的應允。
白亦殤絕望的搓了搓麻木的臉,整個人都要碎掉了。
看著他被楚梧愁拽過去按住,然後認命的提起筆開始重新寫,我淡笑著放下了茶盞,起身略略活動筋骨。
“你們就在此等我,後麵百步的地方有山洞,如若風雪太盛,記得進去躲一下。”
兩人聞言同時抬頭看向我,不解我怎麼突然交代這麼多。
“我打算離開一段時間,但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不容拒絕的安排,我略微嚴肅的神情製止了想要開口的兩人。
現在的我,已為師長,早不是當年孑然一身,膽敢上芥山無論死活闖一遭的人了。
有了責任,也有了牽掛,為了未來的路不充滿那麼多的荊棘和無數陰暗未知的危險,很多事情,都需要我獨自去完成。
即便我自己,原來不過是個白白活了十三年的廢物。
微微歎口氣,我忽略掉兩人有些凝滯失落,帶著最後期盼的目光,決絕的朝著滿目的素白裡走去。
凜冽刺骨的寒風帶起雪花,逐漸湮滅了遺留的足跡。
楚梧愁的麵上難得沒了笑意,眼簾垂下,長睫遮住眸中翻湧的思緒,默默無言。
“師兄,師父根基不是有損嗎?為什麼不帶上我們?”白亦殤握著筆,任由筆尖的墨汁凝固乾涸。
“因為我們現在還太弱了。”楚梧愁半晌後才自嘲的苦笑道,“師父他本與世無爭,卻因為你我的事屢屢落難,明知結果,但隻要是對的,他依舊會去做。”
白亦殤怔愣的看著自己師兄的側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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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影印訣之下,我很快就來到了岐山的深處。
上一次誤打誤撞闖到曾卓的老巢後,聖魂印自動記下了傳送陣所在的位置,就在這附近。
但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皚皚白色,我循著那幾乎感應不到傳送陣法波動的地方找了三天,才在一塊雜亂的枯草中看到了一塊刻著‘千隱宗’三個字的石碑,石碑後十步的距離是一塊山壁。
但這裡卻是距離感應最稀薄的位置,曾卓竟然把入口設立在這裡,果然夠狡猾。
我上前幾步,手掌附上牆壁,在聖魂印的強大穿透下,發現了一個隱匿陣法。
強行破除肯定會打草驚蛇,我退到幾丈遠的位置又潛伏了幾個時辰,才等到四五個巡邏回來的弟子。
——準確的說,是幾個動作僵硬的傀儡。
我隱下自己的氣息,混進了隊伍。
傀儡雖然很難擊敗,但沒有提前定好的規則和操控者的指揮,他們和會動的木頭沒什麼區彆,我輕易便進入了千隱宗。
完全被掏空的山體正中有著碩大的廣場,內部的山壁上鑲嵌著無數的房間,蜿蜒錯雜的山梯沿著幾乎垂直的山壁建造,到處都是晶石,裝飾的莊嚴又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