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街頭,李寬突如其來的,加入這女人吵架的場麵,讓在場這三位主角很不適應。
不過武侯們,明顯是比較讚同李寬的話,直接動手幫忙,將兩輛馬車拉到路邊。
而且,直對著一條小巷,這讓很多路人稱讚,最起碼,你勳貴家的女眷“講數”,不能影響百姓的正常生活啊。
而這時候,蕭菲菲卻很有禮貌的向李寬行禮,說道“不知道長怎樣稱呼,小女子多謝道長幫助,沒讓我蕭家成為百姓唾棄之人。”
李寬也很有禮貌的回答道“貧道乃是城外玉虛觀的道人,道號閒事散人,俗家名字李淳流,是太史局將士郎、李淳風道長的師弟。
其實貧道,也沒蕭姑娘說得那麼好,隻是不希望兩輛馬車擋住道路,而百姓畢竟無法去管勳貴女眷之間的事。
而且,有些人很是囂張跋扈,貧道乃是化外之人,自然不怕世俗之間的事而已。”
話音剛落,那裴錦繡氣得漲紅了臉,怒指蕭菲菲和李寬,說道“蕭菲菲,你說誰讓人唾棄?
我看你的膽子不小啊,還有你這小道士,你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來管我們之間的事?
彆以為有玉虛觀和太史局那個什麼將士郎,給你撐腰就能為所欲為,這長安城,不是你個小小的道士,能隨便放肆的地方。”
沒等蕭菲菲去回應,李寬虛指那裴錦繡,而麵對著蕭菲菲,抿著嘴壞笑著說道“呦嗬,惱羞成怒了!
聽說過撿錢的,還沒聽說過撿罵的,這還真讓貧道這化外之人,大開眼界啊。
貧道還是頭回見識到了,這麼強的氣息之力,我道家講究清靜修為,妄動肝火,對身體不好,蕭姑娘可不要隨意學哦。”
李寬全程都不去看這裴錦繡,這會兒他心裡,開始極度厭惡這女人。
他真的沒想到,這天使的臉孔,配上魔鬼的身材,卻有個活火山,隨時爆發的個性。
這脾氣,說來就來,這就是個隨時都可能被點燃的火藥桶啊。
而蕭菲菲卻捂著嘴偷笑,她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氣人不去看人家,卻能隨時用一套正常理論,去含沙射影的。
她本想也說上幾句,但她感覺這小道士,似乎在不斷的暗示她不要說話。
那輕輕的搖頭,隻有在她這個角度,能看得出來,而在裴錦繡那邊看,那就是這小道士甚是囂張。
裴馨瑩一直作為一個半參與者和旁觀者,來看眼前發生的事,她判斷這小道士,估計是之前,與這蕭菲菲是有過交集的,但卻是剛剛才認識的,而這也能看出人品的問題。
最起碼,現在人家是幫蕭家的,她也感覺自己姑姑,在不斷給裴家丟臉。
至少現在每一句,都在丟臉,而這裴錦繡更是將語言升級了。
隻見她怒視著蕭菲菲,說道“蕭家女子什麼時候,跟這化外道士,來往如此密切了啊?
都來幫你說話了,怎麼?剛才說不嫁入皇家,這是找到新的歸宿了嗎?真是自甘墮落。”
這話很誅心,最起碼在一些好事的人眼裡,順著裴錦繡的話語,去曲解眼前事情的話。
那就基本上可以給蕭菲菲來定性了,流言蜚語也能從此刻開始傳播。
隻見蕭菲菲羞紅了臉,都不敢去看李寬了,而且,她知道裴錦繡的這話,固然有羞辱她的意思。
但剛才確實是這位小道長在幫她說話啊,一個俊俏的小道士,去幫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況且,是未婚的女子,那這事無論誰人去看,都透著一絲奇妙的地方。
但裴錦繡這話一出,基本上的給裴家和蕭家的關係上鎖定了敵對,裴馨瑩很氣憤自己的姑姑,怎麼能說出這般惡毒的話來。
於是她馬上出來解釋道“菲菲姐,看在你我同窗的份兒,彆去跟我姑姑計較好嗎?
今日之事,無論孰是孰非,日後定會有個定論,還請菲菲姐你,馬上離開這裡吧,我們還要趕去皇宮,麵見皇後娘娘呢。”
蕭菲菲一臉苦笑的說道“馨瑩,我知道你念及我們同窗之誼,但你也好好看個明白,是我不想走嗎?
分明是你姑姑咄咄逼人,不肯放我們離開啊,甚至連累這初次見麵的小道長的清譽。
難道你們去見皇後娘娘,就是護身符嗎?你姑姑就能如此羞辱我蕭家嗎?”
裴馨瑩一想也是,兩難的表情、浮上臉龐,這根本就是不是勸人家蕭菲菲的事。
而是自己家的姑姑,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人家嘛,於是她與一臉無奈的退下了。
而李寬沒想到,自己皇祖父給自己選得女子,竟然如此不可理喻。
最起碼,勳貴之間有什麼矛盾,有什麼利益衝突,暗諷幾句也就算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去羞辱人家,這就說明內心的素質,很成問題。
但李寬也同時發現,這裴馨瑩嘛,雖然柔柔弱弱的,卻很講道理。
但這話語權,一直沒掌握在她那裡而已,而李寬是真心想為這蕭菲菲解圍,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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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也在苦惱,而在這時候,那頭次拉車的馬兄弟,開始又不安分了起來。
它一直在那車夫蕭良身邊,拱來拱去,蕭良沒辦法,隻好將李寬送於他的蜂蜜糖,再弄一顆給這馬兄弟吃。
而這一幕,卻讓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尤其是,那裴馨瑩,她是吃過這糖果的。
正是她的閨蜜,長樂公主李麗質送給她的,並且,還很神秘的說,這是她那二哥趙王李寬的傑作。
而裴錦繡順著自己侄女的目光,也注意到了異樣,沒辦法,用糯米紙包裹的糖果,隻有李寬這特製的蜂蜜糖了,彆說是這長安城,估計全大唐隻此一家,彆無分號。
裴錦繡作為裴馨瑩的姑姑,自然是吃過這糖果的,也聽過自己侄女,那一臉甜蜜的說起,這糖果的由來,沒辦法,這裴錦繡估計是跟秦始皇一個性格。
最起碼,這暴虐的一麵,起碼是十足的相似,總是覺得天下的好東西,都應該是她能擁有的。
在她眼裡,她應該是太子妃的人選才對,不知道皇家抽什麼風,讓這年齡比太子好小一個月的,趙王李寬先選妃。
按她的理解,如果不是這個錯誤決定,她應該是穩坐太子妃的寶座了,將來那太子李承乾繼位,她就能母儀天下了。
但陰錯陽差,她卻隻能成為李寬的妃子,得隴望蜀的心靈感悟,加上不知足的心理暗示,估計就連自己未來的夫君李寬,都在她遷怒的範圍之內。
就彆提這能跟他分享這夫君的蕭菲菲了,自己侄女估計是沒牽扯出具體的利益,否則的話,都在她秒殺的範疇中吧。
而這氣急敗壞的裴錦繡,上前一步,一把從蕭良的手裡,奪過了這蜂蜜糖,不顧馬兒的抗議,沒辦法,都要來頂著裴錦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