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願看著到倒地不起的長樂公主一眼,笑意盈盈道“多謝公主手下留情,公主輸了,那麼金牌日後就歸我了。”
高台上,仁孝帝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長樂公主還想說些什麼,仁孝帝眼帶怒意道“長樂,願賭服輸。”
皇後也忙開口斥道“是啊,長樂,快退下。”
長樂公主聞言,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身上的金牌,向白知願扔了過去,白知願一手穩穩接住。長樂公主怒瞪她一眼,轉身走了下去。
白知願拿起金牌,走到仁孝帝的座下,跪了下來,行了一禮道“皇上,臣女與長樂公主不過是女兒間的玩笑話,臣女一閨中女子,要金牌自然無用。特將此金牌再交還於陛下,再鬥膽請陛下賜下一道恩典,恩準臣女父兄在上京多停留兩月,一個多月後是臣女生辰,也是臣女及笄之日,臣女想讓父兄多陪伴幾日,求皇上恩準。”
座下的白霆軒聞言,心中難免傷感,自己對女兒的陪伴確實太少了,居然要女兒求到皇上麵前,來留下自己。
一旁的端慧郡主聞言,早已心疼不已,掩麵哭泣。
而白丘澤也眼泛淚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家妹妹。
程北瀟見此,傷感道“我竟不知,白小姐原來如此可憐,隻不過要父兄多陪伴幾日,竟拿金牌來換。”
謝雲嵩眼睫垂下,心上的柔色一閃而過。
高座上的仁孝帝打量著白知願,隻見白知願目光堅定,身形筆直的跪著,動作也是恭恭敬敬的雙手呈上金牌。而一旁的皇後,眼神明顯不善。
片刻後,仁孝帝哈哈大笑道“榮安縣主今日讓朕刮目相看,不愧是大將軍之女,你的要求,朕準了。”
白知願立刻謝恩,白霆軒聞言也忙謝恩。
仁孝帝瞥了一眼身旁的高公公,高公公走下來,將白知願手中的金牌收了起來。
仁孝帝又道“既然下月是榮安的及笄之禮,不如就大辦一場吧,到時皇子公主們都去,熱鬨熱鬨,給榮安慶生。”又對著謝雲嵩道“雲麾,既然威遠將軍遲些啟程,那你便也推遲行程吧。你一向性子冷淡,待到了榮安生辰之日,便也去吧,同眾人一起熱鬨一番。”
謝雲嵩立刻道“是,臣遵旨。”
一旁的程北瀟好笑道“這不如你所願了。”
謝雲嵩白他一眼,並未接話。
眼見仁孝帝按了按眉心,一旁的皇後柔聲道“皇上可是累了?不如今晚的夜宴就到此結束吧。”
仁孝帝點頭,大聲道“今日乃是春獵的第一日,諸位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獵。”
言罷,便自行走了出去,身旁的皇後忙跟了上去。
眾臣便也就此散去。
白知願隨家人也正欲回院裡休息,突然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低聲在白知願耳邊道“縣主,晉王殿下有請。”
白知願抬頭,穿過人群看到遠處的謝雲嵩,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她明白了過來。對著白霆軒和端慧郡主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隨那小太監一路到了晉王的院子。
白知願一進門,就瞧見謝雲嵩、程北瀟以及駙馬李密都在。前世,白知願隻是遠遠的見過晉王,今生還是第一次見麵。隻見晉王身穿藏青色長袍,長發束起,眉眼修長疏朗,謙和溫潤,他坐在桌前,在搖曳的燭火中投下淡淡的陰影,倒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瞧見到白知願來了,晉王抬眼笑盈盈地打量著她。
“榮安縣主,不愧是將門之後。今日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白知願微笑道“殿下謬讚了。不知殿下找我來,是有何事?”
晉王溫和的看向她道“我聽雲嵩說,榮安縣主願為我所用,不知此言是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