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雲這才驚叫出聲,忙讓佩兒捂住了自己的臉。
可是早已為時已晚,眾人早已看清了她的臉。
江暮雲隻能死死捂著自己的臉,不敢抬頭。
正在這時,得到消息趕來的燕王齊澤意臉色發青,大步踏了進來,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江暮雲指指點點。
他眼前一黑,但又不得不強撐著。
齊澤意儘力扯出一抹微笑,但還未想好如何向眾人解釋為何江暮雲會變成白知願。
有大膽的夫人開口問道:“燕王殿下,這榮安郡主我們都見過。江姨娘在閨中時,大夥也都見過。可是眼前這姑娘到底是誰?”
齊澤意剛想解釋,隻聽到門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應該是在這吧?裡麵聽著好生熱鬨啊。”
下一秒,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眾人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來者正是如假包換的白知願。
齊澤意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白知願對著燕王行禮道:“見過燕王殿下。先前忽感身體不適,本不欲來此給殿下添堵,可是殿下與我曾經畢竟有過婚約,你我二人更是師兄妹,既然殿下誠摯邀請,即便身體不適,我也還是來了。”
“隻是……”白知願遲疑道:“不知大夥怎麼不在正廳,在這樣偏僻的院子,可是讓我好找。”
齊澤意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知願,想著今日的事會不會和白知願有關。
可是白知願的眼神很是坦蕩,他一時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過,白知願剛剛回京,又怎麼可能知道江暮雲假扮她的事,除非……
齊澤意猛的轉頭,直直的盯著沉香。
沉香被嚇得後退一步。
白知願心裡暗道:“不愧是齊澤意,這麼快就發現是沉香搞得鬼。”
這時,胡夫人適時開口道:“縣主,你不知道,屋裡有個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是啊,從沒見過如此相像之人。”
“可是,江姨娘去哪了?”
白知願聽罷,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道:“是嗎?幾位夫人說得我倒是有些好奇。”
那胡夫人不知是真熱心還是想看熱鬨,拉著白知願一路到了江暮雲的床前。
齊澤意就算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那胡夫人一把拉開江暮雲的被子,“啊……”江暮雲再次尖叫出聲,拚命拿手擋著自己的臉。
白知願在一旁道:“罷了,夫人,這位姑娘看著不願讓人看到她的臉,我們何必強人所難呢?”
眾位夫人都是後宅中的人精,見此,紛紛道:“看個長相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是啊,她為何和縣主長得這樣相像?還在燕王後宅中,會不會是燕王……”
“她到底是誰啊?江姨娘又去哪了?”
眾人你一言,她一語,齊澤意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正在這時,胡夫人的手勁大,扒開了江暮雲擋著的臉。眾人再次看到那張和白知願一模一樣的臉,不由得倒抽口冷氣。
就連白知願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指著江暮雲,半晌說不出話。
良久,白知願才將目光落在齊澤意身上,問道:“燕王殿下,請問為何你府裡的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齊澤意生硬道:“這是本王府裡的事,與縣主無關。”
白知願冷笑:“是與我無關,但是她偏偏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殿下可彆說,這是我的同胞妹妹。我想,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燕王殿下應該給我個解釋。”
齊澤意臉色晦暗不明,思忖一刻,才道:“這是本王撿到的一個孤女,至於為何和縣主長相一般無二,本王無從知曉。”
白知願嗤笑一聲,道:“如此說來,燕王殿下真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齊澤意冷哼一聲:“當然。”
白知願走上前去,江暮雲看見她的一瞬,眼裡的驚慌無處躲藏。是個明眼人自然都不會相信燕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