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願問道:“你是誰?你認識我嗎?為何看見我如此驚慌?”
齊澤意心中暗道一聲蠢貨。
不等他反應過來,白知願翻開了她的衣袖,衣袖上赫赫出現了一塊胎記。
白知願:“你是江暮雲?”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齊澤意大步走了過來,護在江暮雲麵前,道:“縣主為何咄咄逼人?本王說了,她隻是個孤女。”
白知願冷哼一聲,道:“燕王殿下,你與我和江暮雲是同門師兄妹,她的右手臂上麵分明有一塊胎記,為何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樣?請殿下解釋清楚,她究竟是誰?”
此時,一直沉默的江暮雲終於站起身,定定盯著白知願,突然狂跌一笑,道:“沒想到我這樣,姐姐還能認出我來,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白知願:“你果然是江暮雲。你為何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江暮雲苦笑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自從你和殿下退了婚,他對你卻越發癡迷。他讓一直以來為我治臉的江湖郎中,照著你的模樣做了人皮麵具,逼我日日戴上,好叫他以為你還是那個崇拜他,喜歡他的小師妹。”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再看向齊澤意時,眼裡忍不住的鄙夷。
有些本想將女兒嫁過來的夫人,頓時也歇了這份心思。
齊澤意頓時怒火中燒,抬手用力的給了江暮雲一巴掌,江暮雲被打的倒地不起。
等她再次站起來時,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因為那一巴掌太過用力,翹起了邊。
江暮雲吐了一口血,瘋癲似的笑了一聲,臉色猙獰,她索性也不再偽裝,一把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她原本的臉。可是她原本的臉上竟然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甚至因為長期戴著人皮麵具,傷口一直捂著,又得不到很好的治療,依舊是不斷往外滲著血水。
那模樣彆提有多恐怖,有膽小的小姐看到,忍不住大叫一聲。
江暮雲嘴裡噙著詭異的微笑,一步一步走向白知願,白知願站在原地一步未動,眼裡仍是波瀾不驚。
齊澤意見場麵失去控製,又恐江暮雲這個瘋子傷害到白知願,在江暮雲快要到白知願麵前時,擋在白知願的身前。
江暮雲先是一怔,很快又大笑起來,“白知願,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他喜歡你,可是偏偏在和你退婚後他才發現。哈哈哈……”
很快她又哭又笑,道:“我如今這樣全是拜你所賜,你當初對我見死不救,害我毀了臉。你父親害了我父親入獄被處死,我全家慘死啊,而我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沒法用自己的真實麵目生活。”
她伸出手指著白知願道:“可你呢?你還好好的站在這,還成了榮安縣主。還得到了燕王對你的愛,我多恨你啊,你為什麼不死在北境?”
白知願皺眉:“你如今這樣全是咎由自取,與我何乾?”
江暮雲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再也忍受不住,拔出頭上的發簪,繞過齊澤意就向著白知願而來。
人群中,有膽小的夫人小姐已經尖叫出聲。
齊澤意仍擋在白知願身前,一揮手將江暮雲手中的發簪打落在地。
很快,便有護衛將江暮雲按壓在地,動彈不得。
而白知願自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化。
見證了如此鬨劇,不少有眼力見的大臣,也紛紛帶著妻女找借口告辭。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白知願才開口道:“燕王殿下,今日的鬨劇因你而起。我想到了明日今日之事定會傳遍整個上京。請燕王殿下儘快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不要再牽扯到我。”
齊澤意苦澀開口道:“阿願,你我之間真就如此生分嗎?今日你也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我一直以來心裡隻有你……”
“夠了!白知願冷冷打斷他:”燕王殿下,大概忘了當初你我為何退婚,不就是因為江暮雲嗎?”
齊澤意啞口無言。
白知願不再看向他,轉身欲走,齊澤意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白知願忍著心頭的厭惡,甩開他的手。
齊澤意問道:“阿願,今日之事可與你有關?”
白知願轉身:“自然無關,我剛剛回京如何能得知你府中秘事,至於今日,不過是因為沉香來信,說燕王府有好戲,我才來的。我想你應該問問你的人去。”
言罷,她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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