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瀟連忙查看,被謝雲嵩滿身是血的樣子嚇了一跳,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們不是去終南山了嗎?”
白知願:“說來話長,你先為他處理傷口。”
程北瀟已經打開醫箱,在謝雲嵩的傷口上細細灑了些上好的金瘡藥。
他的眼睛在看到謝雲嵩肩膀上的斷箭時,也是為之一頓,他再次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知願:“是燕王,他帶人截殺我們,這枚斷箭是我們騎馬逃走時,他命人放箭,傷到了謝雲嵩。”
程北瀟眉頭緊皺,這枚斷箭在謝雲嵩的身體裡插的很深,若是貿然拔出,怕是難以止血,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隻能儘力一試。
他轉身對著白知願道:“白妹妹,你讓開點,我要為他拔出這枚斷箭,到時候會有血湧出,你站遠些,彆嚇到你。”
白知願搖頭:“沒關係,我不怕,你拔吧。”
程北瀟在謝雲嵩的嘴裡放了一塊毛巾,又拿烈酒在他的傷口處噴了些,然後一鼓作氣,一下拔出了那枚斷箭。
頓時,血噴湧而出,濺到了白知願和程北瀟的身上。
謝雲嵩抖動幾下,白知願緊緊握著他的手,為他擦掉冷汗,他又慢慢平靜了下來。
程北瀟畢竟醫術高明,很快為他止住了血,上了藥之後又將傷口包紮了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白知願:“程公子,為何謝雲嵩一直在發熱?”
程北瀟:“他受了傷,又受了寒,體內有熱症。不過你彆擔心,我這就為他開些藥,等熬好之後喂他喝下,很快就會好的。至於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養養都會好的,彆擔心。”
白知願這才放下心來。
程北瀟看著她,欲言又止。
白知願立馬察覺,問道:“怎麼了嗎?是不是謝雲嵩他……”
“白妹妹”程北瀟摸摸鼻子道:“雲嵩沒事,你要不要梳洗一下?你現在渾身是血。”
白知願這才低頭一看,白色的披風全是斑斑血跡,身上的衣服也撕爛了幾處,一向乾淨的臉上也都是血跡。
程北瀟又道:“你沒哪裡受傷吧?”
白知願:“我沒事。程公子,我和謝雲嵩這次死裡逃生,患難與共,我本該守著他,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勞煩程公子幫我照顧好謝雲嵩,我很快就回來。”
程北瀟不明所以,“你要去哪?”
白知願抬眸道:“自然是去討回公道,我不能讓謝雲嵩白白受傷。”
程北瀟一驚,道:“白妹妹,你彆衝動。”
白知願見他緊張,微微一笑道:“程公子彆擔心,我是要進宮麵聖,求皇上主持公道。”
程北瀟一怔,“皇上如今病他怎麼會為你主持公道?”
白知願:“我聽聞皇上雖然病重,但仍不願放權,每五日要上一次朝,今日剛好是上朝的日子。”
程北瀟還想說些什麼,白知願忙道:“好了,再不走來不及了,照顧好他。”
言罷,她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淩霄得到消息,已經到了謝府,看見白知願忙迎了上去,見她滿身是血,擔心道:“小姐你哪裡受傷了?”
白知願答:“我沒事,我讓你帶的衣服呢?”
淩霄:“帶來了。”
白知願:“為我梳洗,我要進宮!”
淩霄雖然不知道她要乾嘛,但也不敢耽擱一分,很快為白知願梳洗乾淨。
白知願乘著淩霄來時的馬車,一刻也未耽誤,快速向著皇宮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