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去月餘,眼見新年臨近,陸續有學生開始布置起學校來。
這天,於立庭等人正跟高曼妮她們在製作燈籠,一名校工跑來喊道:“陳梓言,有你的電話……”
聞言,於立庭很是訝異:“電話?是誰打來的?”
校工撓著頭皮回道:“嗯,說是清縣的,聽聲音,是位老人吧……”
於立庭一聽,心裡不禁嘀咕:“從清縣來的電話?老人?不會是我爸打來的吧?不對啊,我爸是知道,我在哪間學校讀書,可也不清楚電話號碼呀,這……”
還不容他多想,隻聽校工催促道:“你快點去接吧,聽著那頭的口氣,還挺急的……”
見狀,高曼妮也催他道:“興許是你家那位長輩找你呢,你就去接一下嘛……”
於立庭遂放下手上的活兒,跟著校工往門口的崗亭走去。
來到崗亭後,於立庭拿起電話,剛問了句:“您好,請問……”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父親於守業的聲音。
他衝口就是一連的串問:“爸,怎麼是你啊?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另一個名字的?”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後,再次傳來了老爹的聲音:“這電話號是你媽來看你的時候,向人打聽的,你另一個名字也是你媽看了你的作業知道的,你啊你,真的是,好好的,乾什麼換名字呢?姓於不好嗎?”
隔著電話這頭,於立庭先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後,繼而歎息道:“爸,我不是換名字,我這是上學用的學名,學名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於守業,不願跟兒子起衝突,轉移話題道:“每次一跟你說話,你總是有五花八門的說法,我不跟你掰扯,我這次打電話過來呢,一來嘛,是想你,想聽聽你的聲音,這二來嘛……”說到這邊,電話那頭又沉寂了。
聽著從電話筒裡,老爹那隱約傳來的呼吸聲,言明道:“爸,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隔著電話說話挺累的……”
他話音剛落,隻聽電話那頭的於守業先是笑笑,跟著,緩緩的道來:“是這樣子的,我是想你,過年什麼時候回來……”
不等老爹說完,於立庭不耐煩道:“過年得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嘛,我知道了,我儘量在年三十前回來,行了吧?”
隻聽電話那頭的於守業,先是開心的道:“嗯,是,好好好……”
轉而,他又大聲道:“哎,不是,還有……”
於立庭無奈的將話筒挪開些後,掏了掏耳朵後,衝著話筒道:“爸,我耳朵不聾,你用不著這麼大聲……”
電話那頭的於守業憨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跟著,他總算跟兒子說起了正題:“是這樣的,前陣子,你媽跟我商量,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雖然現在你人在上海讀書,但沒幾年也應該畢業回來了,就想著說給你張羅一門親事……”
他說著,也知道自家兒子屬性,忙安撫:“爸知道,你現在人在外麵讀書,眼界什麼的,肯定跟在家不一樣了,一般的女孩子,你未必看得上,這不,你叔,你姨他們,一聽你媽要給張羅親事,就弄來了一些女孩子的照片,給我和你媽看。我看了幾張,也沒什麼幾個好的,倒是你媽,看了兩個有眼緣的,正在了解對方家裡的情況,爸的意思呢,想讓你就趁著過年回來時,順著你媽,先跟人家見個麵,至於成不成呢,你自己看著辦唄……”
他說著,又似想到啥,提醒道:“我這可是瞞著你媽,來跟你說的哦,你到時候可得仔細些,彆又說漏了,讓你媽不舒服……”
於立庭聽到此,不免內心炸裂。他皺起雙眉,握手成拳,敲著額頭,強摁住那股,一直在胸口燃燒的無名火,對老爹道:“爸!你怎麼老是這樣?跟自己兒子說事情,總背著老婆!”
電話那頭,於守業沒接話,隻是略帶尷尬的笑著。
其實,於立庭嘴上責怪著父親“懼內”,他自己不也對母親,既討厭又無可奈何?
他正懊惱著,電話那頭又傳來老爹的一聲聲叮囑:“不管怎麼樣,你過年一定得回來,還有,我跟你說的,你自己知道就好,彆讓你媽看出來,省得麻煩,過不好年,知道嗎?”
於立庭不耐煩的應道:“行行行,那就這樣……”
還不等老爹再說什麼,於立庭已經憤然掛掉了電話。
他走出崗亭後,隻見高曼妮迎麵走來。
她看於立庭一副像被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樣子,便上前關心的問:“怎麼了你?是家裡頭有什麼事情嗎?”
於立庭撇撇嘴,無力的笑笑道:“沒什麼,還不是一些老生常談的瑣事,什麼過年了,要回去,全家人得整整齊齊的過年什麼……”
高曼妮聽後,點頭道:“老人家嘛,這也正常……”
於立庭一聽這話,先是搖頭,但轉而,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高曼妮:“那個曼妮你……”可說到一半,他欲言又止。
高曼妮則追問:“你想說什麼?你說啊……”
於立庭卻是一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的樣子,揮揮手道:“算了,沒什麼……”
見此,高曼妮不由得嘟囔:“要說不說的,真不知道你要乾嘛,我走了……”說著,管自己走了。
於立庭看著高曼妮的背影,自言自語的道:“我要是跟曼妮提出,讓她跟我回家過年,是不是過分了點?會不會有種把她當擋箭牌呀,呃,也不算吧,所謂的擋箭牌,是臨時拿來用的,可我和曼妮,我們不是已經確定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嗎?那我帶她回去,不就是見家長,也不算違背我媽吧,可是,這要我怎麼說呢,唉呀,該怎麼說呢……”
他這麼想著,不禁抓耳撓腮起來。可他忘了,剛才來接電話時沒擦手,手上沾有做燈籠的油彩,這下成了大花貓,看得一些路過的女學生,笑得前仰後翻的。
就在這時,隻見林墨涵婷婷嫋嫋的向他走來。
她走到於立庭麵前後,抬手遞上一條濕毛巾,嗔笑著道:“言哥,瞧你這一臉,還不快擦擦……”
於立庭打了個寒顫,一個噴嚏後,捂著鼻子道:“這天怎麼一下冷起來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加件衣服,感冒了可不好,曼妮她會擔心的……”說著,徑直繞開林墨涵,匆匆而去。
林墨涵麵上端著優雅,握著毛巾的手卻是越來越緊,直弄得毛巾一個勁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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