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親媽跟養母為了自己爭吵不休的陳司祈,再也控製不住受傷的情緒,朝著她們大吼一聲之後,扭頭跑了出去。
“吱嘎……”
不等張露濃跟尹幼妤有所反應,隻聽得傳來一聲汽車急促的刹車聲,隨後,便是行人尖叫的聲音響徹周圍。
“撞人了,撞死人了……”
行人被這一幕嚇得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隻見陳司祈直挺挺的躺在地麵上,額頭上鮮血淋漓。
“不,司祈,我的兒子,啊……”
張露濃猩紅著眼眶,一把推開圍觀的行人,一把抱起兒子朝著醫院趕去,看著剛剛還跟自己嬉笑玩樂的兒子,如今卻是一副了無生息的樣子,張露濃隻覺一顆心被碾壓的稀碎。
尹幼妤見狀,也是嚇得麵如土色,緊忙跟著張露濃跑去。
“司祈,你彆嚇媽媽啊,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打你的,司祈,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
時濟醫院,手術室。
陳司祈被緊急推入手術室內,張露濃全身癱軟的坐在長椅上,一雙手抖得不行,鮮紅的血漬映入眼簾,是那麼的刺眼。
尹幼妤則在一旁,雙手合十的閉眼念叨著佛語,乞求老天爺保佑她年幼的兒子平安無事。
“尹幼妤,司祈如今躺在那裡生死未卜,你滿意了?他還是個孩子啊,他才六歲,在他知道自己身世那一刻,他腦子裡想的全是你。
不可否認你把他教的很好,他是個推己及人會考慮彆人情緒的好孩子,可就是他的這份好如今卻害得他躺在那裡,尹幼妤你還我的兒子,你還我的兒子……”
話落,張露濃即抬頭看向尹幼妤,一雙眸內儘是恨意。
“張露濃,你還在那裡信口雌黃,我懷胎十月的兒子,獨自撫養六年的兒子,怎麼變成了你的兒子了?如果司祈他是你的兒子,那我的兒子呢?他又去哪了?你告訴我,你把我兒子藏哪去了?啊?”
尹幼妤大受打擊,一把拽住張露濃的胳膊質問道。
“就因為我舞女的身份,注定不配做司祈的母親,又因你的兒子一出生即夭折,咱們那位強勢的婆婆,便想到了張冠李戴這一招,不僅強行帶走我的兒子,把他養在了你的名下,也讓我失去了司祈整整六年,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一番話說下來是那麼殘酷又紮心,讓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尹幼妤,無法承受這一切的她,整個人陷入了絕望之中。
“啊哈哈哈哈,原來我的兒子早就死了,我尹幼妤養了六年的兒子,居然是你張露濃的兒子,陳梓言,曹雅娟,你們母子倆好歹毒的心腸啊,是你們毀了我的一生,啊哈哈哈哈……”
……
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的尹幼妤,忘卻了陳司祈還在手術,歇斯底裡的吼完後,跌跌撞撞跑出了醫院,徒留張露濃一個人在原地等待。
良久,隨著手術室的紅燈一暗,大門即被打開,陳司祈頭上包紮著白紗,被推車推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張露濃忙上前,焦急的詢問道。
“家屬請放心,手術很成功,傷者已無大礙,隻需要休養月餘即可痊愈。”
醫生聞言,衝張露濃頷首道。
另一邊,陳氏馬場。
陳梓言莫名的感受到心口悶悶的,說不出來的一股難受,尤其是這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遂上前拿起聽筒,得知兒子受傷住院,他忙驅車朝醫院趕去。
“這好端端的,司祈他怎麼還進醫院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
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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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祈昏睡著,張露濃坐在椅子上陪在他的身側一言不發。
“陳梓言,司祈的身世,我已經跟尹幼妤全盤托出了,她已經知道,養了六年的兒子不是她親生,她親生兒子,早在六年前就死了,你說我到底有多殘忍,能對她說出這話?”
儘管內心早已塌陷,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冰冷,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毀了尹幼妤更是毀了她。
“說就說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也好,那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兒子在一塊生活了,但,這跟司祈他受傷有什麼關聯?”
忽略掉張露濃的話中帶刺,陳梓言蹙眉問道,看著兒子纏著紗布躺那,讓身為父親的他很是心疼。
“司祈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他卻乖乖的獨自消化了這一切,他的小腦袋瓜裡,甚至想的是他長大以後,該如何孝順我跟尹幼妤,卻在目睹我跟她的爭吵以後,認為自己是個錯誤,而衝出馬路被車撞了……”
說到這裡,張露濃已是泣不成聲,病房裡充斥著她的嗚咽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我看她是活膩歪了,早知道我隻把兒子帶回上海就好了,何苦帶上她這個累贅,我本意是想著兒子一時半會會適應不了,這才帶上她的,卻不想還是……”
陳梓言聞言,即開口數落起尹幼妤,全然沒看見張露濃看向他的眸中,儘是不可置信以及失望。
……
“陳梓言,時至今日,你還在怪責彆人,在你眼裡,我跟尹幼妤,到底算什麼啊?
她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哪怕,你並不喜歡她,但她終歸也懷了你的兒子,即便這個兒子一出生即夭折,為什麼,你們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為什麼這麼冷酷無情?我跟她所遭受的一切,不都拜你所賜嗎?陳梓言,你是怎麼把自己摘的這麼乾淨,仿佛你才是那個最委屈的人。”
張露濃衝著陳梓言咆哮著,不管不顧的說出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一字一句說的他臉色越變越黑越變越陰沉。
“這裡是醫院,你說話能顧及點場合嗎?露濃,我知道司祈受傷住院讓你很痛苦,但這也不是你變得這般瘋魔的理由……行了,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再說……”
說著,陳梓言便要拽著張露濃離開病房。
“在我兒子沒醒來之前,我哪裡都不去,我要陪著他,直到他醒來為止……”
說著,張露濃一把撣開陳梓言拽著她胳膊的手,第一次麵露強硬之色。
麵對她的決絕,陳梓言不由得心生不滿,可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兒子,他到底還是沒有勉強她跟自己走,眼下這情形也確實不能離人,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昏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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